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居然怀有身孕,这是何等的耻辱!
“你!”白清风气到语不成声,拿起剑一阵乱挥,“我们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所有的不堪都砸在白灵的身上,她一一承受着,火焰跪在地上,忍着断臂之痛,悄悄伸手想去抓她的小腿,还没碰到,又退了回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马上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
“不要!”这一句话,她一生坚信,“你若要杀,就连我一起!”
“好!好!好!”
白清风干脆遂了她的心,当棍往她娥眉砍下,火焰一惊,连忙把她拉倒在地,用身子覆盖住她,等着致命的一击。
许久,没有任何动静,火焰抬起晕眩的头,瞧向四方,居然只剩他们俩,其余的人都离了去。
火焰挣扎地坐起身,捂住右胸的心脉处,止住留血的伤口。白灵从怀里拿出止血的药罐,想为他上药,却被他一手挥开,连退开身,吼道,“你别碰我!”
他又拒绝了她,“为什么?”不问清楚她不罢休。
火焰不答话,艰难地站起身蹒跚着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晚根本就不应该来的,是你先招惹了我,如今又要抛弃我,这算什么?耍我吗?”白灵追了过去拉过他的身子,疯狂地追问着缘由。
“你别碰我!”他依然甩开她,伤重的自己被弹靠在树上,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不让我碰你,那你又为什么来碰我?”
“我……”火焰撇开眼,唯一的一只手揪起自己的衣领,艰难吐出几个字来,“你不知道,我……我很脏。”
“我从没有嫌弃过你!”
“你根本就不明白!”他羞耻地吼出声,“我很脏,你知不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在没有遇见她以前,他从没有如此唾弃过自己,因为他不在乎自己,把自己都抛弃在地狱里,却被仙子般的她所救赎,只是份孽缘罢了,他一身的肮脏怎么配的上她!
他的怒吼声吓了白灵一跳,后退了一步,她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卑的他,她轻柔道,“你若嫌你自己脏而配不上我,那么,我要和你一样。”
震惊,激荡,难奈的心就因为她一句话而沉沦。
火焰愣了许久,摇头道,“你会后悔的。”
“不会,只要你不负我,我爱了便爱了。”
一旁树后隐约传来一阵抽气声,叶纱连忙捂住双唇,她好嫉妒她,嫉妒她那句爱了便爱了,如此勇敢地踏出她最为艰难的一步,若她能向白灵那样该有多好!她问自己做的到吗?
闭眼沉思了片刻,转头对旋铭轻语道,“我们明日先行出发吧!”
“好!”
……
二日后,宁希正伏案撰写文书,突然笑着抬首问旁边的人,“叶大人是否后天就到?”
“是的,王爷!”
他满意地低头继续写,突然门边一阵脚步声,来人急报,“王爷,叶大人带着家眷已经抵达城门边了!”
“你说什么?”文案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宁希理也不理,冲出府邸,往城门奔去。
城门前,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再也迈不出任何一条腿,就待车停下,钻出他等待已久的人。
车上布帘掀开,宁希裂开嘴角向前想接人,出来的居然是旋铭,他嘴角一抽。
帘布又被掀开,宁希忍不住再次向前踏去,出来的是旋铭的未婚妻,第三次是元宵,然后是……
宁希一个毛火,管他接下去出来的是谁,他没耐心等了,冲上去把帘子一掀,对上司徒空的蓝眸,两人对眼三秒,宁希毫不客气地把他拎出来,像拎只小猫似的往后扔去。见叶纱正要出马车,他一把把她推了回去,她早点不出来,现在就不让她出来了,随后自己也钻进马车。
一双大手撑在车壁上,圈住叶纱,细细的盯着她的容颜,是否和他想象中有所差异?是瘦了?还是胖了?
宁希伸出一指刻画着她的脸颊,那一轮弯月眉,眼下带了些许黑轮,揪疼了他的心,不知道她又受了多少苦。
他缓缓倾身而去,唇角温柔的落在她眉间。
这温柔一直相伴于她,叶纱闭上双眼,轻轻吸取着他的香味,记得以前她对他排拒,不是源于对他的憎恨,而是对自己的抛弃,孤立了自身,决然了自己。
很累,就同白玄夜一般,不同的是,他选择用死来解脱了这一切。
叶纱伸手揪起他的衣服,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宁希错愕地抬高双手,不知该怎么拥抱她,从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
上次在岩洞中,她的亲近就换来一个巴掌外加两个拳头,现在她又想要做什么?宁希疑惑地看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又搞小动作。
“王爷,我……”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又吐不出半言篇语,她在宁希的怀中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道,“王爷,我从没有嫌弃过你。”
肉麻的话始终开不了口,没办法只好借借白灵向火焰表白时的词。
“啊?”宁希莫名其妙地歪着脑袋,看着躲在怀中的叶纱,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刚想问出口,只听她又道,“王爷,请把我变的和你一样!”
怎么听都觉得怎么怪,不伦不类。
叶纱自己也掉下一身的疙瘩。可是,既然白灵能说的出口,为什么自己就说不出口?
宁希更是懵,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刚想问却又被她抢了声,“王爷怎么不问我会不会后悔?”
“啊?”宁希愣了愣,索性随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后不后悔?”
不应该是这样的语气,完全没有火焰说的那般感觉,哪里出问题了?叶纱不明白,她闭上眼,忍着把接下去的话说完,“不会,只要你不负我,我爱了便爱了。”
话一说完,宁希没有像火焰那样把白灵紧紧的抱住,反而一把推开她,手摸上她的额头,满脸担忧地问道,“叶纱,你受刺激了?”
“……呵呵。”她要笑不笑,为什么自己就是说不出那种感觉呢?
宁希见她呆在前面一动不动,更加心急了,连忙掀开布帘吼道,“旋铭!快去叫大夫来!快去!”
他一把抱起叶纱的身子,忧心着她是不是脑袋碰坏了,急急忙忙跑回暂住的府邸。
叶纱尴尬地闭眼,瞧瞧,第一次表白居然被认为是在发疯,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说一句肉麻的话,死也不说了。
……
“有消息吗?”
“回主子,还没有焰大人的消息。”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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