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抿着唇道。
“我必须回去!”她有危险!他必须得站起来!
“由不得你!”晓夜的话一说完,晓楠头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
“你……”晓楠不甘心地瞪着弟弟,他在嘴里给他下了药!
……
“叶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旋铭真在他们手里,你可有办法?”宁希的人马追进树林,见到的只剩残留的尸体,和五尺血泊。
“若真在他们手里,属下是有个办法,只是王爷会有点危险,不知……”
“那就试试,不管有多危险!”宁希转头看向她问道,“你到是要如何做?现在连敌人都找不到,怎么把他带回来?”
“不用去找人,他们自会找上门来,只要我们回到原路,按原计划继续前行,不出几里,他们定会出来埋伏!咱们的人马一分为二,一队在前,一队在后,让他们螳螂捕蝉,我们就来个黄雀在后。只是……”
“只是这蝉必须由我来当。”宁希接下了她的话,鱼饵不大,怎会上钩?
……
旋铭艰难地睁开眼,全身疼辣的感觉让他慢慢恢复知觉,原来自己还没死,就是全身动弹不得,手臂被勒紧绑在树上。
“居然还没死!”一个黑衣人揪起旋铭的头发,看着他全身都是剑伤,深可见骨,背后还中了一箭,居然能让他熬到现在!
“头儿,要不要再给他一刀?”
“不用,把他送给主子,主子会高兴的!”为首的黑衣人盯着旋铭那张俊俏的脸,他清楚主子的嗜好,拿旋铭去邀功最好不过了。“仔细盯着他,其余的,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是!”
没过半个时辰,迦南王一行人已落进他们的视线,呵呵,死期到了!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挥,一群黑衣人迅速蹿身围了上去!
见状,叶纱走出帐来笑道,“大人,你总算来了!小女已经恭候多时了!”
那头冷笑,“等我?”
“呵呵,是啊!”叶纱朝他作揖,笑道,“你家主子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完了,只是现在出了点差错,小女正等着大人出现,等了很久了!”
黑衣人皱眉,越听不懂了,这女孩在说些什么?他知道他主子是谁?她和他是一帮的吗?
他狐疑道,“你是谁?”
“小女是主子的暗桩,目的和你一样,这里现在都是我的手下,迦南王已经被我俘虏了。本来小女是要回去邀功的,只是眼下出了点问题,想和您商量一下!”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黑衣人顺口道,“出什么问题了?”
“小女的情人被大人给抓了,还请您把他还给我吧!”
“情人?”黑衣人拧眉,他就抓了个清秀的小子,那是她的情人吗?
“是啊,他面容清秀,柳剑眉,高粱鼻,薄香唇,正是小女的情人!您把他还给小女,我就把迦南王让给您,这功让您立,但若不给……”
叶纱笑了,“您要从我手上夺人吗,也未必能行。我的手下武艺精湛,以一敌百,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大人您可考虑一下?”
黑衣人狐疑地看着叶纱,他不大相信她的话!临行的时候,六王爷可没说迦南王的队伍里有他们的暗桩,谁知道这女的是不是在唬人!
“呵呵,大人以为我在唬你吗?没错,我的确是唬你的!给我动手!”她只想知道旋铭是否已死。若死了就不用废话直接灭了他们,但他只要犹豫一下,就表示旋铭还活着!
叶纱手一抬,各侍卫领命而去,“留几个活口就可!”
“是!”
这该死的女娃!黑衣人怒极,齐齐冲了上去,刹时林间又是一场血战!
叶纱的人马太少,眼看敌人就要杀上来时,黑衣人的身后突然又冲出几批人马,两面夹击!很快,黑衣人如困兽之斗,死伤惨重,为首的黑衣人负伤被抓!
宁希看着他问道,“旋铭在哪?”
那人眼见自己被俘,哼了一声,嘴角就流出血丝,居然咬舌自尽了!
宁希迅速冲上前去捏住他的下颚,可惜还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断了气,“岂有此理!给我在附近搜!”他们若在这拦路杀人,旋铭应该也在附近!
“是!”
一群侍卫在林道附近两旁不停地搜寻着,一名侍卫喊道,“王爷,这棵树上有根断绳!”
那断绳上还带着血迹,显然是用来绑人的,只是那被绑之人已经被运走了,仅差一步就能把旋铭带了回来,现在要到哪去寻人!宁希气得一脚踹向那树干!
“王爷,我们出发吧!”叶纱见了那断绳笑道,“旋大人随后就会跟上!下官已经派人去接了,只是旋大人身受重伤,可能要拖些时候才能赶上,我们边走边等。”
……
“近长官,他们会来吗?”
“不知道。这里是回宫的必经之路,照叶大人的说法,应该能拦的到人吧!”
果然,没过多久,一众黑衣人出现在小道。
“大人你看!他们来了,那人背上的人就是旋大人吧!”
“可不是!给我杀!”话音落下,四分队的侍卫立刻围了上去!
很快,旋铭被运送回了宁希的马车里。一众人的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擎兰城分三旬,上旬乃擎兰城郭琦居住的晟雍堡,地势最高,中旬乃达官贵族的豪宅,下旬是平民百姓的居所,处于地势最底处。
是故洪水一发,百姓首当其冲,而位于高处的高官贵商丝毫不受影响。
众人一路经过此地,亲眼看见那些被洪水荼毒的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想这堤坝为何就如此艰难,至今都不曾竣工,还要死伤多少无辜百姓,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众人心里一直放着疙瘩。
中午的时候,他们直达晟雍堡,城主郭琦已经在堡外恭候,一群官员齐齐跪在地上迎接。
叶纱看见郭琦的奢华,一阵刺眼,这庸俗的色泽可曾想过百姓的惨淡?
“微臣已经为王爷摆好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郭琦连忙招人将宁希领了回房。
叶纱随在后面,凑过头去低声问道,“王爷可曾查过堤坝经费的帐本?”
宁希低声回道,“去年查过,完全没问题。”
再完美的帐也会有坏帐,不可能一笔无误,除非那郭琦真是个能人。
“完全没问题就表示肯定有问题。”这一次,叶纱说得不算小声,这些话全落入了领路人的耳里。
“她真是如此说?”
那领路的一五一十地禀告给郭琦,郭琦心下一慌,以前迦南王来的时候只带护卫队,但这次居然带着苍流智者,明显是要掀他底儿,来者不善啊。
诚然,这帐本的确是假,这地界常年水患,朝廷拨了大笔经费,他吞了多少?连自己也数不清了。若真让他们查出来,诛九族都不足为过啊。
他阴沉着脸,“东西都准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