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点晕死过去,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找着,更是让他那颗迟缓的心加速了好几倍。
虹烟急冲冲地跑进大厅,兴奋地喊道,“叔叔,有消息了!”
虹族长一口气差点又缓不过来,他连忙吐了口气道,“人呢?现在在哪!”
“早上有人见了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在街上被官兵追。那女孩长的有点像叶大人!”
“那你还不快派人去找!要是人被别人追了去,虹家是要被灭满门的!”说罢,可怜的虹族长又是一阵急喘。
于是,街上又添了一批找红衣女孩的人马。
市集上,有六王爷的人,有迦南王爷的人,有虹家的人,都在找那个穿红衣的女孩,那些不明白情况的老百姓,以为那穿红衣的姑娘是个江洋大盗,个个吓的跑回了屋,而那些原本打算穿红衣服上街的女孩,也吓的纷纷跑回了家,打死都不出来。
茅屋里,地上还是躺着两条死鱼,一动不动。突然一阵敲门声,元宵跳起来冲过去开门大喊,“叶纱!”
可门外哪里是叶纱?她先是一愣,气急这乞丐来捣乱,忍不住开口破骂,“你个死乞丐有病啊,没事乱敲什么门!滚开!”
“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那乞丐不死心地又敲了敲大门。
元宵开门大骂,“你还敲?小心我把你揍成猪脑袋!”
“呵呵,你好粗鲁哦,元宵!”那乞丐对她笑了笑。
元宵一愣,歪着脑袋,心道这乞丐怎么那么眼熟?怪了,她也不认识啥乞丐啊?
司徒空听了这声连忙跑了出来,那蓝眸里泛着泪花,颤抖地喊着,“叶纱!”
啊?元宵的下巴掉了下来,她是不是眼花了?她肯定是一夜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吧?眼前的脏乞丐,是叶纱?
“早上好啊!各位!我是你们的小叶子啊。”那乞丐扯唇,笑了。而后双眼一闭,已经到极限了,她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到家了,心也安了。
刚昏倒在元宵怀里的叶纱好像有什么放心不下,又撑着睁开了眼,“小空。”
“我在这儿呢,叶纱。”小小的手轻轻地握了上去,就怕一不小心弄坏了手里的宝贝。
“六王爷的莲心,她的床下有个密室,里面都是些人皮面具。”她说完,便轻轻地合了眼,好累,能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醒来,应该什么都结束了吧?
……
夜里,晚风呼啸而过,一辆马车悠悠地跑走在街道上,车里一对母女,开心地靠在一起,那小女孩笑咪咪地问着,“娘,为什么老叫孩儿无忆啊?”她不懂。
那母亲笑却不语,只是轻轻地搂着她的小脑袋。
夜正黑,弥漫在四周的危险正悄悄地爬了出来,忽然!
“夫人小心!有劫匪!”车夫刚说完话就被一刀毙了命。
那母亲大惊,旋即蹿身上前,一边护着她的女儿,一边和劫匪拼命,只是敌人众多,她很快就力敌不堪。
“嗖”“嗖”两声,从林子里飞出几把匕首,那些劫匪顷刻毙命。
女人感激道,“哪位兄台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听了那声,从林中走出一名蓝衣壮士,看了一眼那名女子,愣住了,“涯儿?”
“是……莲大哥?”那妇女满脸惊喜的道。
“好久……不见。”那人笑得有点腼腆,“这是?”他看向她手里的小女孩。
“这是家女。”她向前推了推小女孩,小女孩害羞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
“我叫血纱。”她奶声奶气地说道。
男人慈爱地笑了,“哈哈,是吗?真好听,跟我家小女一样的名儿。”
……
“血岳!你到底怎样?”莲文寺仰头大喊。
叫血岳的男人阴狠道,“你举刀自尽吧!不然明日就会看见她们母女的尸体!”
“你就不能放过她们吗?我答应从此不再见她们!”
血岳摆手等着,他容不下莲文寺!他必须死!
……
“她不是我们血家的骨肉,我们血家容不下她。”
女人哭喊道,“我发誓,岳哥,她真的是你女儿啊!你不能这样对她啊!”
血岳盯着角落里的小女孩,眼里尽是厌恶。
……
“孩子……记着娘的话,这辈子都不要和血族扯上关系,你要离他们越远越好……他们容不下你。”
小女孩拖着她母亲的身子,颤抖地耸着肩,她看着母亲嘴里流出黑色的血。她说不出声。
……
好香。
这是哪啊?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脸上那一阵火辣,刺激得他睁不开眼,好香的味道,这香味儿在哪里闻过,哪里呢?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什么?她忘了。
都忘了,忘掉所有的一切,她还想就这么睡着,多舒服。
“你想不想看日出?”
……想。
“你想不想听听雷声?”
……想。
“你想不想见见麦田?”
她想,好想!
是谁在说话?那熟悉的香味一直缭绕着她的心,一阵一阵,随着她的心在跳动着,让她再吸一口,好香啊!
“你怎么还不醒来?我等了好久,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醒来吗?醒来又是那么多的烦恼,醒来又要做一些让自己厌恶的事,就这么躺着多舒服。她低吟地笑着。
“你不醒来,我怎么带你去看日出?怎么带你去听那雷声?快点醒来好不?”
不醒来就看不到日出,听不到雷声,不知道那香味是什么。
可不醒来的话,有娘,有爹,有林嘉,有关青,有关奶奶,关爷爷。
醒来她有什么?
她有什么?
好像有……
有元宵,有司徒空,还有谁?还有谁?
有他……
是了,她想起来了,那是帝女花的香味,好香!
她迷蒙地睁开了眼。
那一刻,他吻住了她,那个带着帝女花香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