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年轻力壮之兽得以逃生。
如同往常的狩猎,那一年聚集了众多的王公贵族,各个全副武装,兴致昂扬。宁志茂坐在马上,欣慰地看着皇族的少年儿郎,会心一笑。
十几名皇家少年身着劲装,昂首站在自己的骏马旁,一个个自信满满,背负弓箭,一派飒爽。
宁志茂眼角一扫,很快注意到了一抹异样的身姿——最末端,那少年不像其他皇子穿的那般奢华精致,背着一只弓,只是一身月白猎衣,加以狐皮的短坎,一双青云靴,简单极了。
少年仰首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面上不着喜怒,表情淡漠的一如绝世遗尘的月影,与周边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止?
马背上,宁志茂握着缰绳的手不由一紧,有多久没见过这孩子了?那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像极了他的母妃,美丽妖娆。早些年,他非常宠爱他母子二人,尤其他的母妃,几乎是艳冠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了。
只可惜,宁止的病来的突然,兰妃只顾着救治照看,完全忽略了他这个帝王,每每搞的他兴致全无。后来,他便不常去兰妃宫里,转而流连他处。这母子俩也渐渐失了宠,几乎不再出现他的视线了,直到去年兰妃突感重疾,不治而亡。
算算日子,她已经死了也有一年多了,宁止这孩子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思及此,宁志茂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冲着少年低喊了一声,“宁止!”
以前不都是叫他“止儿”么?不过三年没见,就成“宁止”了。少年眼里的波光流转,抚着马毛的手微微停滞。下一瞬,他扯唇,转头看着男人轻应了一声,“父皇。”
不知怎的,宁志茂被这一声父皇叫得徒然生出了一股怪异,怔忪了半晌又道,“太医不是叫你待在宫里养病么,怎么偷跑出来了?你身子不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如何是好!”
“无碍,儿臣的身子好多了。我今年已满十三岁,不想错过第一次参加春猎的机会,再说有各位皇兄的爱护陪伴,父皇大可放心。”
少年说完,掀起袍角,径自踩着马镫上马,衣角飞扬间,已然坐到了马背上,一系列动作利落洒脱。春风吹过,他微微一笑,高度的差距,好似一瞬间变得高大起来,着实比一旁的兄弟们来的傲然清贵。
看着少年,宁志茂微微一怔,一瞬间忘了宁止的久病,反而不由地看了看其余几名皇子,他们是不用马镫上马的,而是踩着宫人的脊背,被托着上了马。
见状,他心里揪了一下,转头冲宁止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狩猎不比平常的舞刀弄枪,到处都是猛兽出没,你自己多注意些。”
“是,儿臣知道。”少年点头,微微一笑,光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