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四户人家离旁边的邻居有一定的距离, 邻居家的房子也是平房, 院子又筑了高墙。
这样,路小乔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偷偷摸摸挖坑也没人看到。
路小乔手里拿着地图仔细的分辨着。
你以为东西会埋在石榴树下?
然而并不是。
数学里学过,通过两点可以确定一条直线, 石榴树和古井, 就是用来确定直线的两个点。
按照石榴树的中心和古井的中心连接,然后从古井开始,朝外走十五步, 也就是差不多十五米。
正好就走到了离外墙还差一米左右的地方。
看到路小乔拿着图纸停下了。
“是这里?”路爸手里拿着铲子问道。
路小乔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里。不过埋的比较深,加上埋在土里这么多年位置可能会有些许移动, 所以咱们还是挖大一点。”
路妈是一下班就被父女俩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就拉过来了, 到这会儿还懵着呢!
当初路爸说要拿钱买祖宅,她嘴上没怎么说,心里还是更倾向于在大城市买房子。
但是现在告诉她,这老房子里居然还埋了东西?!
“我可真没想到,还会有一家人来挖地的一天!”路妈感叹道。
她都多少年没挖过地了!
路妈以前是农村的,年轻的时候跟着家里人种过田。后来考上了护理专业,毕业之后当了护士, 就再没碰过铲子锄头。
路爸在旁边挥动着铲子, 心态倒是很不错,“咱们这也算是忆苦思甜嘛!”
路爸路妈不舍得让路小乔挖地, 就把运输泥土的活儿交给了她。路小乔不乐意, 把土直接压压平, 也拿了个铲子帮忙铲起来。
到底是体力活,路小乔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这么辛苦过了。
劳动了一个多小时,坑都有快两米了,大坑被路小乔他们扩大成了一个碗状,却还是没看到什么东西。
隐隐有些失望的路爸不死心的继续往下铲……“碰”的一声,似乎铲倒了什么硬物。
或许又是石头什么的……路爸这么想着,还是快速的过去拿了个短一号的铲子、用手电筒照着挖了挖。
“挖、挖到了!!!是箱子!”
路小乔和路妈在听到路爸的这一声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手里的铲子一扔,先敲了敲手臂松了松肩膀,才快步走过去。
路爸已经把箱子清理出来了。
这是一口红木的大箱子,这边的泥土不算干燥,都几十年过去了,箱子的外部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路爸干脆也没抬上来,让路小乔先找了张桌子搬出来,自己则拿了铲子在红木箱子的锁头上砸了两下,锁就直接脱落了。
路爸把盖子打开,路小乔和路妈看过去——半箱子都是包好的书,另外半箱是画轴。
路爸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都搬上来放到桌上。
至于红木箱子?反正已经腐烂的不成形了,干脆就打烂一点直接埋地里了!
等从坑里上来,路爸擦了擦手,翻了翻放在桌上的书。
“呀!”
一声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路爸拿着一本线装书道,“这、这是我们家的族谱!”
路小乔打开其中一幅卷轴——是一幅字,草书。上头的署名路小乔有些认不大出来,但是看到钤印就认出来了,写的是“严我斯印”。
这个名字或许却很少人听说过,不过他在康熙时期可算是个名人!
严我斯是康熙甲辰年的状元!官职最高的时候曾经担任礼部侍郎,还修过四库全书呢!
路小乔动用左眼异能,这光晕确实是清朝的。这下子路小乔是彻底相信了自家以前是书香门第——连状元的字画都有!搞不准哪个祖宗还当过大官呢!
其他的先不忙着看,路爸喘了几口气,问道,“还有一个箱子具体在哪个位置?”
路小乔看了看道,“上面画的是……藏在井里?”
路爸之前也只是粗略的看见有只箱子画在井旁边,闻言一愣,“井里?”
路小乔点了点头,“确实在井里。”
“上面说,以井沿为起点,以手为尺,大概三挎的位置有一颗隐秘的钉子,钉子上有一根鱼线,可以把东西拉上来。”
这藏东西藏的,果然隐蔽!
让他们这些个来找东西的人都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前面也说了,井早就已经被封了。
好在只是盖了个水泥的石板,又用铁链锁了。
路爸把铁链砸开,再把石板搬来,伸手往井下面细细摸过去。
差不多绕了大半圈,路爸停下了。
“找到鱼线了?”路妈问道。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摸到钉子了。
路爸试探性的拎了拎鱼线,又赶紧放下——手上勒出了一道红印。
“东西应该不重,就是用手拉上来会伤到。这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手上也没趁手的工具。咱们先把这些书画带回去,井里的东西我明天再给它弄上来。”路爸想了想说道。
路小乔和路妈觉得也对。
吃完饭他们就过来了过来,挖坑挖到一半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这要从井里捞东西,黑乎乎的也太危险了。还是明天早上再过来的好,反正东西就在这里也不急。
一家人一合计,直接把那张木头桌子当成架子,倒过来之后三个人一人拎着一条桌子腿,硬是把一箱子的书画都搬回了家。
幸好路小乔他们家也在镇东,离祖宅不远,小镇上,晚上他们那块儿人也不多,都回家看电视去了。一路过来居然没碰到几个人。
不过即使碰到了,路妈事先在上面盖了一层东西又压了两张木头椅子,直接说看这桌子椅子不错准备带回家摆着呗!
***
第二天路小乔连早饭都没吃,直到临近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
运动过度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出来了,全身酸痛动也不敢动。
出了房间,就看见路爸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只小号的铁皮箱子,上面满满的都是水锈的痕迹。
“爸?这么早就已经把东西拿上来啦?打开看过了吗?”路小乔道。
路爸“嗯”了一声,“那不是用的鱼线挂的嘛!我就干脆就找了一个钓鱼杆,把线缠上去之后,跟钓鱼一样,就把这箱子钓上来了。”
今天轮到路妈休息,现在正在厨房做午饭,这会儿看到路小乔起了,赶紧道,“先别管什么箱子不箱子了,我给你留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先洗漱一下填填肚子。”
随即又看向路爸,“箱子都拿上来了你就直接给开了呗!坐在那儿装深沉呐!”
好嘛!家里的老大发话了,路爸从工具箱里找了个扳手,往锁头上就是一敲。
几下之后,箱子就打开了。
露出来的,是上面的一堆翡翠、和田玉、金银首饰。
下面,铺了满满一层的小黄鱼。
虽说路小乔他们家的银行账户里现在也是超过百万的,路小乔手里还藏了一只身价过亿的汝窑天青釉茶盏。
但是这会儿看到满目的珠宝首饰还有金光闪闪的小黄鱼,任谁都会受到强烈的冲击。
路爸叹了一口气,对着还在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的路小乔道,“原来……你太爷爷全都想好了。”
古籍书画还有家谱是家族的根基,金银首饰一般不会贬值是家族振兴的保障。
但是很可惜,在战争临近的时候把一切都准备好的太爷爷没有想到自己会英年早逝。
他把地图留在了自己的遗像相框的夹缝中,却没来得及告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路爸翻到家谱的最后一页,“看,这是你太爷爷还有你爷爷的名字。”
之前家谱没找到,路爸的名字还没添上去。
路小乔看过去,爷爷的名字叫路新华,路小乔是知道的。太爷爷叫路哲瀚,这倒是第一次知道。
关于这些东西,路爸和路妈商量着,小黄鱼找机会给处理掉。
珠宝首饰什么的先给路小乔留着。
至于古籍书画什么的,当然最好是要一直传下去的,这些东西会越来越值钱的。
路妈特意把她嫁妆里的樟木箱子清理出来给路小乔,让她把古籍什么的理一遍再放进去。
***
隔了一周,路小乔一家已经慢慢从挖到宝贝的兴奋中平复下来。
这天,又到了路妈休息日。路妈准备带着路爸和路小乔回乡下娘家一趟。
临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邻居家的陈佩佩陈阿姨,两只手拎着满满的肉和菜,脸上高兴极了。
“哟?佩佩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路妈问道。
路妈和陈阿姨自从搬到这里来就认识了,两个人是很要好的小姐妹。
陈阿姨解释道,“这不是我们家冯鑫,退伍回家之后我一直催他找个对象,这些天好不容易同意了。我赶紧找人帮着介绍,今天约了人上门来看看。”
哦~原来是要相儿媳妇啊!
陈阿姨又问道,“你们一家人是要去哪里啊?我还想着要玫姐你等一下帮着我看一看呢!”
陈阿姨比路妈年纪小一岁,但是儿子却比路小乔还大了好几岁。对于称呼,陈阿姨一直管路妈喊玫姐的。
“这倒是不巧!”路妈道,“我正准备回娘家一趟,大概……下午回来。要是回来的时候人还在,我就过来看看!”
“好!”陈阿姨道,“那我先回去做菜了。”
路小乔一家就坐着路爸的车出发了。
***
到路小乔外婆家的时候。
路小乔的舅舅舅妈都不在,家里就外公苏达、外婆王招娣、表姐苏燕、表弟苏明辉在。
路小乔舅舅夫妻俩是务农的,这寒假里天儿都冷了,地里没什么事情,夫妻俩就去附近的工厂里做着临时工。
路爸路妈陪着苏外公苏外婆唠嗑,路小乔就去找表姐苏燕还有表弟苏明辉了。
表姐在京城上大学,这会儿刚大四第一学期结束,马上就要毕业了。
路小乔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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