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上朝都要以木轮椅代步不说,整个人的神态也是从三十几岁衰老至五六十岁的模样。
话说宇文容禹那日清醒过来,根本不用去听皇后与太医们解释来龙去脉,直接又将收押监房的郑妃给提到了面前,当众狠狠踹了她一脚。
他心里早就咬定了郑妃是为了俩人之前的不和而故意恶心他,现在还把他的身子给搞坏了,那可是男人的本钱啊……
他能不生气吗!
最后,郑妃被革去了妃位,直接打入冷宫。她身后的母家没了她的恩宠,也是迅速败落,被夏文雍和钱枫林前后夹击,彻底打压了下去。
此时的宇文容禹只担忧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好得起来,哪里还会记得郑妃母家里,大部分都是他培养的隐藏势力,头脑一热便准奏了。
所幸他的脑袋还没热得彻底,大皇子并没有交给皇后或是钱贵妃,而是交给了另一个生育过公主的小嫔妃抚养。
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位小嫔妃的母家早就归顺于夏相国,可怜的皇子宝宝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皇后手中。
经过这一事,朝中居然也与后宫一般变得波云诡谲起来,甚至能左右到他的皇嗣,宇文容禹说到底还是有些慌。
但他更惜命。
于是乎,他仗着手里有从宇文容赫那儿换来的势力撑着,还是分了点神儿出来,派人四处去寻什么神医仙道,探求恢复身子的灵丹妙药。
可朝政却又因此被耽搁了,由于皇上整日整日地不上朝议事,加之夏文雍等人刻意地拖延,导致许多从下层官员处呈送来的北洛各地军情民情无法得到批复。
全国各地的中小父母官与黎民百姓们渐渐地对他们的圣上有了怨言。
正所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北方却传来战事告急,北地大军对边疆地域虎视眈眈。
不过两个月,北洛内忧外患,百姓们对那一天到晚只知炼丹养生的圣上也愈发失望。
……
当然,这些都不关沙璐的事。
她现在只需要安安稳稳地窝在赫王府里喝安胎药就行,外边的事,随便他男人怎么浪吧。
犹记得郑妃一事过去不久,沙璐某次在床上自吹自擂时,不慎将百花残其实是她歪打正着下到郑妃身上的秘辛说出来后,某王爷是直接石化了一个晚上。
他暗暗部署了那么多年,得到不少也牺牲不少,结果还没自家媳妇儿一包药来的快。
真是世事难料。
——
一日,沙璐躺在她特制的摇摇椅上,一边抚着隆起的腹部做日光浴,一边逗着二哈从隔壁尚书府拐来的,同样也有了身孕的母狗小荷花。
听着赫王府外那些嘈杂纷乱的响声,她不禁感慨,这样安逸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因为今早,宫中传出殁报,宇文容禹终是斗不过自己的身子,凄惨惨地驾崩了。
“娘娘,奴婢听七哥说,咱们王爷今早匆匆入宫后,就一直待在朝堂里没出来过,而外头的禁卫军则将众王公大臣们也一块堵在了里头,谁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水碧端来一托盘点心茶水侍奉着,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