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日午后,王府众下人愣愣地看着自家王妃提着两桶像是颜料的东西,阴恻恻地笑着,朝那条随她陪嫁而来,此刻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大白狗缓缓靠近。
紧接着,在狗子的哀嚎声中,大白狗雪白的皮毛被王妃用颜料涂成了奇怪的银灰相间色。
众下人面面相觑,虽然过程看上去有那么些不堪入目,但被上过色的大白狗,现在竟有了些狼的影子。
【老子要告你虐狗,虐狗!】
二哈躺在墙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腿,欲哭无泪中。
【虐什么狗!】
沙璐扔掉小刷子,抱着胸,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手绘成果”,不禁嘿嘿一笑,【帮你恢复成哈士奇的毛色你还不愿意了?】
二哈将脑袋缩进腿中,低低呜咽着,隔壁吏部尚书家的母狗小荷花都说最喜欢他这身雪白雪白的美毛,看上去如谦和有礼的翩翩贵公子!
本来他就要促成和小荷花的好事了,结果沙璐这家伙这么一搞……
【……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二哈“呜汪”一声,羞愤地跑走,心中滴血成河。
它要失恋了啦!
“跑,你倒是跑啊,跑得出老娘的手掌心就算我输!”
沙璐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哈遁逃的背影,复抬起手轻轻一摆,“你们几个,去把大门关了,顺便将狗洞也堵一下。”
“是!”
众下人们纷纷忙活去,沙璐吩咐水碧将颜料桶收拾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北上啦!
她笑嘻嘻地返身,欲回偏厅小憩一下,却见眼前晃过一抹红影。
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某骚话麻雀精正靠在寝殿门边,笑盈盈地凝望着她。
瞧见她的回望,宇文容赫立即微微撇嘴,作不满状:“爱妃有精力玩弄一只狗子,却是愈发冷落本王,唉~”
“……请问您老伤好了吗?”
沙璐直接回了个白眼,不知是谁昨晚在她上药时还痛得哇哇大叫,因为小动作太多,又把伤口给撑开了。
虽然她总觉得有故意的成分在里头。
“拜托我的好爱妃!”
宇文容赫哼唧哼唧地小跑过来,牵起沙璐的手朝自己的胸前一捶,且自信地笑着,“本王身子健壮得很,那点小伤真的不碍事的!”
复又轻轻一扯,不顾沙璐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颜料痕迹,将她搂入怀中,放肆乱摸。
面上扬起有些小期待般的轻笑,“所以爱妃今晚就不要睡小榻了,好不好嘛……”
沙璐瞧着他那双眨得跟二哈乞怜时相差无异的眸子,心中忽生一计。
“好啊,”
她微笑应允,“那就请王爷今晚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本妃。”
……
夜里,宇文容赫怀着激动的心情,好好沐浴了一番,将身上的药味给全数冲洗掉。
免得影响情趣!
王府众下人看着自家王爷像个新婚小媳妇似的,从浴池浪儿郎当地小跑回寝殿,纷纷感慨不已。
他们王府还真是换了个主子啊。
待宇文容赫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上,期待着他的爱妃现身之时,一股清透的奇香忽朝他溢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