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沙璐一听又起了好奇心,还有哪个是能阻止您皇帝老儿的兴致的?
总不能您老也不举吧……
那边厢,宇文容禹似思虑了一阵,忽牢骚般嘟囔道:“这大皇儿也出生了,朕寻思着,钱贵妃那的药也能断了吧。”
“哎呀,万万不可啊皇上!”
图海一听急了,忙转到宇文容禹面前,躬身拱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眼看着咱们就快收网了,若这节骨眼上生了什么差池……”
“还能生什么差池啊,总不能一停药,她钱韵儿就能立马怀上龙嗣吧?难道朕自己就不会多加小心防备么!”
宇文容禹龙颜微怒,钱韵儿是他的贵妃,又是宫中最妩媚明艳的美人,他坐拥天下,怎么就不能征服她了!
“皇上……哎,皇上,老奴还是要恳请您三思啊……”
图海暗暗叹了口气,郑妃生产后身子虚弱,不适宜临幸,其他嫔妃色相又相对平庸,圣上不愿去……
这如今后宫里仅剩的,也就只有皇后与钱贵妃了。
皇后那儿纵是万万不得去,可钱贵妃服了那药后,又偏偏有个一行房便恶心的毛病……
皇上的难耐,他何尝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行了行了,朕……继续忍吧!”
宇文容禹自知多说无益,所幸大手一挥,自个儿快步而去。
侍卫宫人们赶紧跟上。
树上的沙璐听得宇文容禹和图海这几番耐人寻味的话语,眉尾微挑,意味深长地朝万华殿的方向看了眼。
……
待宇文容赫苏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半床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小榻上,可寝殿内却没见着沙璐的影子。
“顺东。”
话音一落,顺东立即推门而入,俯首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呢?”
宇文容赫眸色颇有不悦,不让他碰就算了,现在连人影都不让他见,是几个意思?
“回王爷,依照礼俗,王亲女眷当同后宫嫔妃一视同仁,大婚隔日需前往凤栖殿向皇后娘娘请安问好。”
顺东回道,“因此王妃大清早便入宫去了,眼下许是快回来了罢。”
“……嗯。”
宇文容赫神色这才缓和了些,不是躲着她就好。
“对了,王爷,”
顺东忽想起什么,又回禀道,“昨晚暗中保护王妃的影卫回报,娘娘子时三刻悄悄出了王府,还回了宫……”
宇文容赫闻言,眉宇倏地蹙起:“她回宫作甚?”
“影卫们轻功不及王妃,不慎跟丢了……不过据回报,王妃似乎是朝安神殿的方向去的。”
“知道了,下去吧。”
宇文容赫挥手将顺东打发出去,复凝眉沉思起来。
她,去安神殿干什么……
——
沙璐心情极好地出了宫,迈着轻快的小步回府。
今天趁着请安,她故意寻了借口,给那钱贵妃把了脉。
这一把可不得了,原来钱贵妃昨晚会像宇文容禹形容的那般,是长期服用了一种名叫“百花残”的慢性毒。
这毒和千日颓有些异曲同工,女性服用后只要行房便会恶心难忍,严重者还会倒吐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