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最后是撑了一把大黑伞,不过却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杨斌跟在身后,一走出来房子,就理所当然的钻到了她的伞下。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
“举高点。”
看看吧,这还嫌弃上了。
李月华心里不服,手却听话的举高。
奴、性。
她知道有时她骨子里也透着点奴、性,或者说是欺软怕硬。
瓢泼大雨砸在伞上,耳边除了雨声,也听不到旁的声音。
趟着地面上的雨水,总算是到了家门口,明明只有一分钟的路,却让她觉得过了并个世纪,与背后的人一拉开距离,就连呼吸都顺畅了。
“杨大哥,雨伞你拿回去吧。”李月华虽然不想和这人说话,还是礼貌的把伞递过去。
杨斌接过伞没说话。
看人这就要走,李月华犹豫了一下,“杨大哥,杨青还在外面。”
不管怎么说,当时她被柳正新为难,还是杨青找的眼前这人过来的,她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杨斌总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吧。
虽然杨青是说了一件杨斌阴别人的事,不过亲兄弟之间杨斌已经告过状了,不会还一直记仇吧?
“好好学习。”冷冽的声音,比秋雨还要刺骨。
李月华能感受到那修长的手指在头顶上滑过,棱骨分明。
却让她的身子也是一僵。
果然不是好东西。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就看见杨斌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修长的身子慢慢消失在雨夜。
被当成晚辈一样的摸头杀了。
李月华僵在当场。
一副无害的样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阴,李月华可忘记不了刚刚杨叔叔踹开门冲进去收拾杨青的样子,这样的人对她说好好学习。
那代表着什么?
赤裸裸的警告。
若是将来她不老实,下场是不是比杨青还要惨?
秋雨夜里一阵风吹来,李月华打了一个冷战,紧了紧运动服掏出钥匙打了门进去了,换掉在雨水里泡湿的鞋,又用温水洗了脚,换了一身的白棉布睡裙,李月华不舒服的在沙发里又换了一个姿式。
白天跑过三千米,大姨妈没有走,反而更多了,晚上在杨家吃饭的时候,浑身不舒服她也没敢多动,现在回在自家的沙发上坐着,虽然不舒服,不过整个身子都放松了。
看着手里的数学卷,李月华的眉头越拧越深,不是她不想做,而是真的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外面的大雨下着,跟本听不到别的声音,特别是李月华家住的房子又是在家属院的里面,可偏偏就能在这大雨夜能听到吆喝叫卖声。
“大果子油条、大果子油条。”
家属院与市区有三里地远,又不在市区,大半夜下雨天有人还卖‘大果子油条’,除了傻子就是有病。
李月华不想理会,可窗外面的声音一直嚷嚷个不停,只能不耐烦的起身赤脚下了地,把门口旁的窗户推开,“行了,别喊了,进来吧。”
果然欠了债要还,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