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不然,真不知道这个人又会想出什么样的馊主意来对付自己了。
“这就是你昨晚说的好消息吧?”
北丘辰也没有否认,十分悠然地喝了口茶,“齐家内里早就已经开始腐化了,如果不能让这个家族得到新生,便是拿到手了,也不过就是一颗毒瘤罢了。弊大于利。”
对于他的说辞,云暖倒是很认同。
齐家内里的确是有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情。
而北丘辰现在既然是有意扶着小齐上位,那么,就必然得将一切的阻碍都扫除干净。
哪怕因此,最终到了小齐手上时,这个齐家已经大不如前,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就算是势力再小,也一定能重振雄风。
反之,齐家这样的大家族,若是不能清理干净,就算是小齐上位了,将来没有了北丘辰在这里坐镇,只怕小齐也是压制不住的。
所以,北丘辰的做法,显然是最为明智的。
“听说那边有一条小吃街,要不要去逛逛?”
云暖没拒绝。
反正也出来了,倒不如四处走走。
憋了这么些天,也真的有些闷了。
更重要的是,她虽然是住在了北丘辰的地盘儿上,可是不代表了,她就一定要依附他而活。
若是哪天自己想走,最起码,得知道自己是处在了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
云暖虽然不想见到苏白,可是不代表了,她就愿意去依赖北丘辰了。
当初依赖苏白,那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情分。
而对于这位北丘公子,云暖更多的,还是一种距离感。
如今得知他这么精于算计,就更得加倍小心了。
免得哪天被他给卖了,还在帮着他数钱呢。
接下来的几天,云暖这日子过地倒是挺自在。
除了每天弹一弹静心曲之外,她就是修炼自己的精神力。
至于幻音功,她仍然是不敢再碰。
这天,收到了云寒的传音。
“妹妹,你现在在哪儿?小五和奇然来了王者,说是急着找你,看样子,好像是逍遥公子出事了。”
收到这个消息,云暖的心底倏地一紧。
出事了?
不会的。
师父那样厉害的身手,谁能伤得了他?
就算是真的受伤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云暖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又或者说,是在不断地催眠自己。
她不希望自己再去想念这个男人,可是又无法终止对他的思念。
自己难道不应该恨他吗?
可是,他又确确实实地救了自己两次。
甚至,还教授了自己这一身‘杀伐之功’,让自己报了仇。
所以,她到底是应该感激他,还是痛恨他?
云暖沉默良久之后,还是给苏白传音了。
“你没事吧?为什么我收到消息,说你出事了?”
消息传送出去之后,云暖就有些坐立难安。
她很清楚,就算是她再怎么恨苏白,可是多年相处下来的感情,不是假的。
就算苏白对她是假的。
可是她对苏白,是真的付出了真心的。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云暖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时,总算是收到了苏白的传音。
“我没事。现在在燕归坞。至于小五和奇然,如果你不想见他们,那就不见吧。”
苏白的态度,让云暖莫名地很气愤。
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冷静?
为什么他就不能低下头来,好好地哄一哄自己呢?
而且还摆出这样一副高冷的姿态来,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哼!
云暖气完之后,便坚定了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的决心。
只是,云暖这个决定,才刚下了没多久,又因为苏白的一道传音,动摇了。
“可以不见他们,可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联系。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还有,你手上有我给你的信物,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燕归坞的人,记住,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这一则传音中,苏白的声音仍然是清清冷冷的,可是却让云暖隔着千里的距离,仍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疼爱。
云暖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其实,在他的心底里,也是很记挂自己的吧?
云暖没有给他回音,不过,这一晚,是她自从离开了明山之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
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儿,云暖一直都很小心。
其它的时候,不用幻音功,可是晚上就寝的时候,一定会用幻音功,给自己布下一道结界的。
毕竟,从体力上来说,她与普通人无异。
万一那个北丘辰真的打算对她做些什么,而自己又一点儿防备也没有,那就铁定是被人给吃个干净了!
所以,不得不防。
可是即便之前有结界,她睡地也并不安稳。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之前太过依赖苏白了。
又或者说,是苏白将她宠地太过了。
云暖睡地倒是踏实了,另一边,燕归坞,可就不淡定了。
陶然居内,苏白的脸色有些苍白。
若是云暖在这里,定然是会大吃一惊。
在她的印象中,苏白从来就没有流露出这样的弱弱的一面。
元一的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公子,您为何不直接跟小姐说实话?”
苏白淡淡地抬了一下眼皮,“我说过的话,忘了?”
元一撇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行了,你家公子我好着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呢?”
苏白看他哭地越发厉害了,一时也无可奈何了。
别看元一和奇然的年纪差不多,而且实力还在奇然之上,可是他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而且出燕归坞的时候不多,还是有几分的孩子心性的。
“元一,别哭了。你先去给公子煎药,我给公子换药了。”
“好。奇然,你动作温柔一点儿哦。”
奇然抿着唇,冷着一张脸,可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公子,您的伤势比较重,而且还有余毒未清,您还是喝一杯再生泉的水吧,应该会有用。”
苏白呵了一声,“我这百毒不侵的躯体,都能中得了毒,你觉得,再生泉会对我有用?”
奇然的脸色一凛,“公子?”
苏白抬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我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要让暖暖知道。你一定要叮嘱小五,这丫头向来喜欢自作聪明。我与暖暖之间的事情,不是你们想像地那么简单的。”
“是,公子。”
虽然奇然不愿意,可是见到公子坚持,也唯有应下。
“公子,您这伤,估计至少要养上两三个月的。”
若是普通的伤,自然是不至于让他们这般担心。
可关键是,伤了公子的人,可是黑煞!
两人多年的死对头,想不到这一次遇上,直接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好在,公子虽然受了伤,可是那位黑煞,也没讨到好处。
“公子,我们可还要继续在暗中寻找小姐?”
“她若是不想,只怕你们也找不到。”
奇然顿时就沉默了。
这段日子以来,没有任何关于云暖的消息,甚至连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音波功的消息都没有。
看来,小姐就是不想被他们找到,所以,一直隐忍着不用幻音功了。
可越是如此,奇然就越是担心。
他所知道的这些强者,都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事,没有人跟在小姐身边。
而小姐又不肯用幻音功的话,那谁来保护她?
“吩咐下去,只要有人拿了玉佩出来,就立刻禀报。”
“公子觉得,小姐会动用我们的人?”
若是果真如此,反倒是好了。
怕只怕,现在她跟公子闹着别扭。
公子教她的功夫她都不肯用了,又怎么肯用燕归坞的势力?
“估计她是不屑用的。不过,万事也说不准。若是真有什么难办之事,或许,会有机会。”
说穿了,苏白也没有什么把握。
“公子,如今天圣皇朝以及下面的十六诸侯国都基本上风平浪静,偶有一些内斗,也都实属平常。不过,我刚刚收到消息,北丘家族的手,似乎是已经伸到了雪国。”
苏白的眉心微拧,北丘家族呀?
那个北丘辰,倒是个人物。
“北丘辰到了无双城?”
“是的,公子。而且,听说他还与雪国的国主达成了协议,以丰国市面的价格,卖给雪国四十万石粮食,同时,再多送两万石。”
苏白点了点头,丰国粮食的市价,现在可是比雪国便宜了不少。
看来,雪国这一次,也算是欠了北丘辰一个大人情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会做生意。
少赚地这点儿银子,他指不定要从雪国讨出几十倍的利息回来。
那个男人,初见时,便觉得他极为奸诈。
“让我们的人暗中盯着些,记住,一定要不露痕迹,北丘辰这个人太聪明了。我们的人,一定要适可而止。”
“公子放心,我们的人行事,都有自己的法子,一定不会让北丘辰察觉的。”
苏白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脸色似乎是更为苍白了一些。
“公子,您还是先躺下吧。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开燕归坞了。”
苏白笑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那个家伙比我伤地还重。他才刚刚出关,就与我先来了这样一场恶战,我看,他回去之后,定然会多了个心眼。”
奇然明白公子的意思。
黑煞的身边,定然是已经有了异心者。
若是黑煞能将其揪出来,那么云天大陆那边或许还能太平一些。
当然,小姐的安全问题,也能得到保障。
若是他揪不出来,那云天大陆的这个王者,也真是有必要换一换了。
只是,奇然还是为自家公子感到悲哀。
明明为了小姐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小姐就是不能体谅一下公子呢?
公子也真是太别扭了,好好地解释一下,又能怎么样?
两人都这么僵持着,真不知道最后会弄成什么样。
算了,奇然摇摇头,这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让公子把伤养好。
只是隔天,奇然就脸色古怪又紧张地跑了来。
可是到了门前,又踌躇不前了。
元一看到他这样子,难免就鄙夷了一把。
“瞧瞧你那点儿出息?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了,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奇然苦笑了一声,“要不,你进去跟公子说?”
元一一看他这表情,怔了怔,猜测道,“是和小姐有关的?”
奇然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怎么样?”
元一立马绷起脸来,“这是你的职责范围所在,别又想着把我诓进去。”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肯接这差事了。
奇然呵了一声,这就不说自己吓到了?
反复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的用词,然后还是很忐忑地进去了。
“你刚刚说什么?”
苏白的脸色微差,看向奇然的眼神里,分明就是带了火的。
“公子,根据我们的暗桩来报,与北丘辰一同出现在无双城的,还有一位云公子,而且,据他们所说,那位云公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内力,个子比北丘辰低了约莫一头。我估计着,十有八九就是小姐。”
苏白眯眼,难怪出去了这么久,却一直不曾动用幻音功呢。
原来是有北丘辰这棵大树罩着。
“他们住在一起?”
奇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了些。
看着公子那黑得跟炭一样的脸色,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具体的,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下榻在一处宅子里。不过,依小姐的性子,北丘辰想要占小姐的便宜,不太可能。”
这么一说,苏白的心情好了许多。
“哼!”
从鼻子里挤出这么个声音之后,苏白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让人画像传来。”
奇然一怔,遂明白过来,公子这是要确定那位云公子,到底是不是小姐了。
“是,公子。”
另一边,还在无双城里继续练习静观的云暖,哪里知道竟然已经泄露了踪迹?
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修炼,不仅仅是眼界上提升了,更重要的是,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天地,也更为宽广了。
对于所谓的杀伐之功,她似乎是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果然,一旦接纳了,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也更容易了。
每天几遍的静心曲,那是雷打不动。
燕十跟北丘辰身边,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公子,她每天都弹这支曲子,而且每次都是弹好几遍,她不烦吗?”
北丘辰的眼睛微阖,淡淡道,“你不懂。这是静心曲,是可以让人静心的曲子。看得出来,她心情不佳,可是又不愿意发泄出来,所以才会选择了一直弹琴。”
燕十的确是不懂。
只是觉得每天都弹这支曲子,那该有多闷呀。
齐家最近可以说是多事之秋。
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据说今天齐家的六公子,又因为出去狩猎,然后遇到了狼群。
他没死,可是被狼生生地叼走了一条腿,而他身边的护卫,一死一伤。
堂堂齐家的六公子,还带了人手,竟然对付不了一群狼?
这传出去,自然是难以令人相信。
可问题是,当时的情景的确就是这样的。
就连那位齐六公子救回来清醒之后,也再三确定,二十几只狼,将他们围困得着实不堪。
当然,也有人不信。
总觉得哪里都透着几分的诡异。
只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这些日子,齐家那些明面儿上还有机会成为少主的公子,基本上都折了。
要么,就是彻底地绝了与齐家家主位子的可能性,要么就是真的废了。
总之,齐家主这些日子,当真是十分的头疼。
齐府,书房。
“照你这么说来,事情最开始的起因,就是因为与王小姐在一起的那位男子?”
“回老爷,正是。当时大公子正好带人出去,也恰好打了一个照面儿。似乎,两人错身而过时,那人还低语了一句什么话。只是因为声音太低,所以旁人都不曾听到。”
齐家主点点头,面色愈发地凝重起来。
这么说来的话,那么,齐家最近连续地出乱子,十有八九,就是与这个年轻人有关了。
“那里是北丘公子下榻的地方,叮嘱我们的人,莫要再轻举妄动。至于那个年轻人嘛,不能直接找他,那就只好侧面下手了。”
长老的眼神一亮,“老爷,您的意思是说?”
“那个王小姐的医术不是挺出名吗?而且还博了一个善人的名声,既然如此,那就先从她这里下手。”
“是,老爷。”
既然是与王小姐在一起的,那么,若是王小姐出事,他就不信,那个年轻人还能坐得住?
有北丘辰做倚仗又如何?
这里是雪国,不是丰国。
这里可不是北丘家族的大本营。
北丘辰再厉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齐家,从来就是那种可以任人拿捏的小虫子!
齐家主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厉,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王佛瑶被人三催四请,总算是出了王府。
只是马车刚走出一条街,就出事了。
王佛瑶身边的婢女从马车里连滚带爬地出来,之后飞一样地跑去求救了。
这名婢女,就是之前一直陪着王佛瑶去找云暖论医的,自然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守门的一看是她,便放了进来。
“小齐公子呢?”
“在院子里吧。”
婢女喘了口气,再次跑着去找人了。
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将门房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小齐正在院子中练剑,小丫环一到院门口就扯开嗓子喊了。
小齐皱眉,转过头一看是她,再看向她身后,并没有发现自己所期待的那个人,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子。
北丘辰与云暖正在切蹉棋艺,小齐火急火燎地就赶来了。
“公子,还请公子出手救救佛瑶。”
北丘辰挑眉,显然并不是很在意,“什么时候出的事?”
“一刻钟左右。”
北丘辰伸手,小齐愣了一下之后,便将对方留下的书信递了过来。
粗略地看罢,北丘辰笑了。
云暖抬眸看他,知道这家伙必然又有什么整治人的招数了。
“看看吧。”
云暖接过来,看完之后,则是微微摇头。
“怎么样?”北丘辰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云暖笑得有些无奈,似乎还有一些轻蔑,“齐家的人太心急了。既然已经怀疑到了你们的身上,就不应该想出如此拙劣的计策。”
“你也以为很拙劣?”
“之前你说在王佛瑶的身边安排了人,我就不信,你会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云暖知道北丘辰奸诈,自然也就不信他会一直无所为。
而她这话一出,原本有几分心急的小齐,似乎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连呼吸也变得沉稳了。
“抱歉,是我太急燥了。”
“小齐,你还是应该再好好地磨练一下,就你现在这般浮躁,即便是回到了那个地方,只怕不出一月,也会被人给算计得渣都不剩。”
小齐的脸色一变,虽然不甘,可是也知道,公子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让那个小丫头回府吧,告诉她……”
半个时辰之后,王家主便换上了朝服,然后匆匆地进宫了。
据说,是请王上为他们王家做主,也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国主坐在榻上,眯眼看着下首跪着的王卿,一时也琢磨不透,到底是真是假了。
“王卿呀,不是孤不帮你,实在是孤想不出来,齐家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呀?”
“王上英明,老臣也不知呀。还请王上您下道口谕,让齐家将小女送回吧。”
听着王卿的声音都已经带上哭腔了,国主就知道,只怕此事真地与齐家有关。
王家只此一女,可以说是宝贝得紧。
若是真出一丁点儿的岔子,这王卿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帮得出来。
“来人,去传齐卿。”
“是,王上。”
齐家主今天早上一起来,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好像是事情不会进展地那么顺利。
接旨进宫之后,就看到了王家主也在。
齐家主愣了一下之后,也未做他想,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齐卿,此事,你做何解释?”
齐家主看到国主甩出来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这是我齐府护卫的令牌,不知王上这是何意?”
“哼!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敢来问孤?王家小姐今日刚一出门就被人给劫了。这是丫环从对方的身上扒下来的。”
齐家主这下子明白,自己这回只怕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回王上,这不可能的。微臣从未下令去劫持王家小姐。”
“有没有下令,孤现在不问。对方不仅拿出了这个做证据,更有小丫环这个人证,另外,据说对方还问王家要一些药材,还列了清单,你且好好看看,这不是你的笔迹吗?”
国主说完,恨恨地将手上的绢帕扔了下来。
绢帕极轻,而且光泽感也极好。
轻飘飘地落到了齐家主的脚前,他这不好的预感就更浓烈了。
这样上等的精品绢帕,可不是谁家都能有的。
偏偏,手一接触到这绢帕的时候,就明白了,这的确是属于他们齐家的东西。
翻开来一看,果然是列了一大堆的药名。
而且,这字迹,与自己的倒是有八九分的相像。
“王上明查。这字迹虽像,却绝非出自老臣之手。还请王上即刻派人四处查找,以证微臣清白。”
国主冷冷地看着他,也没指着就拿这个,将他如何。
只是,王家主都找上门来求他做主了。
他这个一国之君,也不能一点儿正事也不干。
再说了,这个王佛瑶在民间的声望,还是极好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出事。
“即刻去找!”
“王上!”
王家主突然叫了一声,“回禀王上,微臣突然想起来,小丫环回来禀报时,说是听到他们提及了东郊二字,似乎是还提到了药庐,微臣斗胆猜测,会不会是小女被他们带到了东郊的某一处宅院内,而且是还专门建了药庐的。”
若是东郊的宅子,那范围可就广了,挨家挨户的查,估计也能忙上几个时辰。
可若是有专门的药庐,那目标范围可就很窄了。
好巧不巧的,齐家在东郊,就有一处这样的宅子。
国主看向齐家主的眼神,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
齐家主这会儿脑门儿上当真就开始冒冷汗了。
他的确是吩咐了将人带去那里,可是他却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这样蠢,当着人质的面儿说这个?
到了现在,他愈发肯定,这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来人,即刻带五百御林军,前往东郊搜寻,第一站,就是齐家的别院。”
“是,王上。”
王家主立马一脸的感激涕零,“多谢王上。”
齐家主这会儿真是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了。
没等到出王宫,就寻了一处隐蔽之地,快速地给手下传音,让他们赶紧转移地方。
只要不在他的府邸里找到,怎么都好办。
只不过,齐家主的如意算盘,明显又要落空了。
他的手下收到消息,想着转移的时候,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给阻止了。
双方交手时间不长,就有王家的人寻来了。
黑衣人眼见着王家的人上门儿,自然就都撤了。
等到宫庭侍卫长带着五百御林军赶到的时候,现在已经是一片狼籍。
王小姐被人五花大绑,就在药庐内。
人被救出来,齐家的那些人,当场就懵了。
这下子,他们不仅是等于正面得罪了王家,也等于是间接惹得了国主的不快。
最终,齐家的这些人,都被押着进宫了。
为首的,是齐家的一名长老。
齐家主远远地看到了人被押着,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给了那位长老一个复杂的眼神之后,便匆匆离宫了。
“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掠世家小姐,你是活腻了吗?”
国主勃然大怒,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齐家人做的这种事。
二王子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
国主不自觉地皱眉,语气恹恹道,“何事?”
二王子知道,他与齐家人素来走地近,只怕,这一次的事情,父亲会迁怒于他。
“回父王,儿臣收到消息,说是这位齐长老的孙儿病重,已有数日不曾进食。想来,他也是一时糊涂,救孙心切。”
扯上了救人,那么,这绑架的事情,似乎是就又不一样了。
国主的眼中闪露出一丝怀疑,“哦?果真?”
“回父王,儿臣已经命他们将那名男童找到了,只是对方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现在移动不得。若是父王不信,大可派医者前往验看。”
王佛瑶低头冷笑,果然不愧是二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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