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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白玉京手中剑骤然刺出,瞬间便在邵云波的身上开了一道口子。
当初在无罪之城,白玉京是跟人屠专门学过杀人的,所以,自然清楚,这一剑应该斩在什么地方,才能给邵云波带来最大的痛苦,却不至于杀死他。
剧痛袭来,邵云波吃痛,额头上顿时流下大滴的汗珠,可却还是硬生生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没看出来啊,做狗骨头还能这么硬!”
脸上满是戏谑之色,白玉京笑吟吟的开口,只是在说话的同时,手中剑却是再次落了下去。
眨眼之间,便只见一朵剑花爆开,邵云波握剑的手臂,便被剔成了骨头架子。
血肉分毫不差的被剐了下来,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整个胳膊的骨头上,甚至连一丝肉沫都见不到,只见累累白骨。
“啊……你,你……不敢杀我!”
剧痛之下,邵云波终于还是忍不住惨叫了出声,只是,却依旧放肆的大笑!
“白玉京,你这个废物!你以为这样的折磨会让我害怕吗?”邵云波躺在血泊之中,眼中透出一抹怨毒之色,却依然厉声喝道:“你越是折磨我,便越能看出你的心虚!你根本不敢杀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出气,来啊!继续啊,看看是谁先认输!”
“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一条疯狗!”
看着邵云波犹自叫嚣,白玉京轻声叹息道。
“住手!”
这一刻,岑清雅清晰的从白玉京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杀机,急声阻止道。
于此同时,岑清雅甚至不惜亲自出手,一掌向着白玉京背心拍去,试图逼迫白玉京撤剑。
只是,她却依然还是低估了白玉京的决心。
一抹雪亮的剑光闪过,一颗头颅骤然飞起,被白玉京轻巧的抓入掌中!
“砰!”
于此同时,岑清雅那一掌也落到了白玉京的身上,直接将白玉京拍飞了出去。
“噗!”
一口血喷出,白玉京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一掌岑清雅情急出手,意在迫他撤剑招架,出手自然不轻。
嘴角溢出一抹血痕,白玉京却似然不在乎,脸上依然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将邵云波的人头高高举起,就像对方依然还活着一样,开口说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到处乱咬人,就是疯狗!疯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白玉京轻轻一抛,径自将邵云波的人头扔了出去,犹如一个皮球一样,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出了十几米远,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刹那间,整个玄道观前一片死寂!
每一个人的心脏都在砰砰的乱跳,仿佛那被抛出的头颅,便是他们的一样。
魔头!
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此刻的白玉京,才真正露出了魔头的真面目,这根本便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恐惧在无声之间蔓延,继而又化为了愤怒与仇恨!
一刹那间,在场所有玄道观的弟子同时将白玉京围了起来,刀剑出鞘,寒光森森!
身处包围之中,白玉京却依然还是面无惧色,甚至嘴角还浮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这些玄道观的弟子,还真是天真啊!
自己本来就是天魔传人,注定便是仇敌,邵云波先展露出了杀意,却还天真的以为,在玄道观前,自己便不敢杀人,简直幼稚的像个孩子!
还有这些玄道观的弟子!
真以为把自己围起来,便能杀了自己报仇不成?!
且不说,这一次本就是林雨晴带他来,即便是就事论事,邵云波也是在公平的决斗中被自己杀死,即便是要报仇,也得由更强的玄道观弟子出手,而不是任由他们一拥而上,否则,玄道观的脸那也不用要了,这责任,哪里是他们这些弟子能够担的起的。
更何况,真以为,这一战没有玄道观的强者看着吗?
岑清雅拦不住自己杀人,可若是玄道观内的合道强者想要阻止,或者,林雨晴觉得需要阻止,自己又如何杀得了人?!
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白玉京又如何敢出手杀人。
邵云波不过是手下败将,说的直接点,就是一条狗,烂命一条,白玉京若没有把握,有如何肯跟他换命。
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斩下一片布,抓在手里,白玉京慢悠悠擦去剑锋上的血迹,淡淡开口道:“玄道观的弟子,若有谁不服,尽可上来一战,生死……各安天命!”
“……”
看着白玉京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这些围住白玉京的玄道观弟子,心中却也不禁冒起了一股寒意。
这就是一个疯子啊!
可关键是,这个疯子偏偏还这么强大,迎上白玉京那淡漠的目光,便仿佛有一种无可言语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这么多玄道观的弟子围在这里,竟然硬生生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