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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摩郑重问道:“施主,老衲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主持?”
众人居然听到他们的主持居然向这个人低头,脸上都是惊恐不解。
虽然姜飞云很强,但是顶多也就和他们的主持平分秋色罢了,主持也不至于谦卑到这个份上。
苦摩对于这些门人的话不闻不问,反而是凝视着姜飞云。
他此时已经负伤,如果这个人还是依旧不依不饶,恐怕他拼到油尽灯枯,也未必有十全的胜算。
“敢问施主来我白马寺有何贵干?”
姜飞云调整呼吸,稍微平缓了下来,看到苦摩依旧能屹立不倒,心底也是有些惊讶。
老牌尊境高手,果然了得。
姜飞云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木梳,然后朝着苦摩扔过去。
咻——
木梳钉在门柱上,入木三寸。
苦摩瞥了一眼这把木梳,眼神突然一怔,但是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姜飞云问道:“敢问这可是出自主持你的手笔?”
苦摩站在原地闭口不言。
姜飞云见到苦摩缄口不言,就当他是默认了,又问道:“你为什要针对赵家?佛门之人,不都是隐世参禅,不问红尘的吗?主持此举,未免犯戒了吧?”
苦摩沉重地吐了一口气,答道:“施主,是你犯界了。”
姜飞云脸色一冷,这个老家伙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戏吗?
“此话怎讲?”
苦摩说道:“这把梳子,与我白马寺无关。”
姜飞云冷哼一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你又犯戒了。我只问你,这把灵器是不是你炼制的?为何要针对赵家?”
苦摩依旧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姜飞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抬起右手,手掌间顿时冒出了红色烈火,灼烧得空气都在扭曲。
“如果你不说,我今日不妨将你这个破庙烧个干净。”
苦摩见到这股恐怖的红色火焰,心中顿时发虚,刚才他可是领教到了这股火焰的威力。
现在以他受伤之躯,怎么可能还能化解这股奇异的火焰。
“罢了!罢了!”苦摩喟然一叹。
姜飞云听后,顿时握手熄灭手中的火焰。
此时此刻,苦摩也不得不向姜飞云低头。
“没错,这把木梳就是老衲炼的。”
姜飞云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又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是谁指使这样干的吗?”
苦摩说道:“没有人指使老衲,全都是老衲一个人所作所为,与白马寺无关。”
苦摩闭上眼睛,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果施主还是不愿相信,老衲也无能为力,只能用此命来还白马寺清名。”
姜飞云见到这个老家伙居然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顿时有些无奈。
要是这个苦摩和他打,姜飞云倒是不介意,但是他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姜飞云还真的拉不下脸逼迫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既然苦摩都坦白承认了,姜飞云也不便纠缠下去,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疑惑。
难道赵家得罪过白马寺,或者与这个苦摩法师有过过节?
看来这件事情还得回赵家才能问个明白。
姜飞云转过身走了几步后,又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着苦摩,说道:“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望白马寺自重!”
姜飞云说完,便沿着石阶走下山……
等到姜飞云离开这里之后,那些噤若寒蝉的僧人才敢动。
十几个僧人纷纷跑到苦摩的身边,愤愤不平地叫道:“主持,你怎么能放这个小子就这样走了,他大摇大摆闯我们白马寺,还杀了师弟。难道就要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苦摩忍受着周围嘈杂的叫声,忽然“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又喷洒在了地上。
“主持!!!”
左右的人见到这一幕,顿时一惊。
刚才苦摩还好好的,怎么会吐血了?
苦摩脸色顿时苍白下去,躯体摇摇欲坠。
刚才他只不过是强撑着身子,一直没有在姜飞云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现在姜飞云终于走了,潜藏在体内的伤势也顿时压制不住。
苦摩看着姜飞云消失的方向,叹道:“强!果然强!老衲竟然败于一个二十岁的人手中。”
周围的僧人听后,脸色大惊。
“什么?!”
这些人面面相觑,刚才见到苦摩稳住泰山,还以为和那个小子打得旗鼓相当,但是没有想到连主持都不是他的敌手。
明白真相的众人,想起刚才还想追杀姜飞云来着,这不是去自寻死路吗。
这些僧人的后背,顿时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