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情况她更不能走!
眼睁睁看着天行这副样子,洛依水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带着焦急之色搀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天行,却又被大力推开,这次,有点狠。
天行道:“他……快出来……了……走……”
洛依水听不懂天行说得是什么,她还想去搀扶,却见天行痛苦起身,以跌宕之姿快速离去。
待洛依水追上去,已不见天行人影。
…………
“有我在,你别想侵占我的身体!”熟悉的胡同里,熟悉的人在这里挣扎翻滚。
这是天行遇到楚天凤前一天被李林欺负的胡同。
天行紧紧捂着脑袋,脑中剧痛使他以前不曾做到的动作都做到了,他还浑然不知。
此刻天行的脑海里只有痛,和潜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天行知道,另一个自己很可怕,自己杀人涉嫌栽赃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别人精神病是给别人惹麻烦,而自己不仅杀人,还自己坑自己,有这样的人格吗!
就是因为上次这个人格的表现,天行便决定决不放他出来,因为他事先让小白给自己建了个专门对付人格分裂症的高墙。
所以另一个人格要出来就必须翻过这堵墙,而他能不能翻过墙全靠天行的毅力。
故天行才会受这等苦,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抵御另一个人格会这么痛苦。
“你还真是顽强!”天行神色突然变得不痛苦了,冷静的说道。
“你以为我知道了你的存在还会放你作恶吗?”天行又恢复了痛苦的表情,翻滚说道。
“这身体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一个人独享!”
“你杀了人!”
“你没杀过?”
“那是你杀的!我没有意识!”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额!!!”
“我起码!!不会像你一样疯狂!!!”
“疯狂吗?!李林对待你又如何!!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好人正直,暗地里邪恶的想法一大堆,你敢说你没有动过杀他的心思?”
“……额!!!!”
“我……是动过!但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要我替你背锅!!”
此刻,天行想起了自己因为李林这件事自己有多么忐忑,无缘无故别人告诉你你杀了人,而你根本没有那时的记忆,这——是一见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好不容易开导了,却突然发现动手的人另有其人,这……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接受吗!你可醒醒吧!我的正人君子,是你杀了李林,你是真正的凶手,而我,不过是一个为你实行愿望的工具而已。
我们,可是一体异心啊!我即是你,你也既是我,我杀他与你杀他有何区别,你若没有杀他之心,那我——会动手吗?”
他说的对,自己对李林存在着恨,恨不得他马上死!!!
就算是现在,这份恨意也不曾消减。
眼前一片模糊,脑中剧痛逐渐消减,天行只觉得自己累了,想多多睡一觉。
眼睛缓缓闭上,意识逐渐沉沦,无形的黑暗中天行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大海,正逐渐下降,逐渐沉沦。
天行终于不在动作,他闭上了眼睛,紧锁的眉头仿佛在向天空倾诉着方才得痛苦。
正午时分,日照中天,毒辣的日光照刺着天行闭合的双眼,应该是刺痛了,天行猛地一睁眼,看了看双手,神色凝重。
天行缓缓起身,冷笑着扫视着这个死胡同,然后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双眼直视中日。
此刻的天行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他望向中日的目光中好像多了些什么,谁也看不透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天行活动活动筋骨,望着胡同外的街头闪过一丝冷笑,刚要走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
“没用的废物!”天行这样骂着,继续前行,突然,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天行走至那满满的垃圾箱前,打开盖子一把抓住了那件被塑料袋装着的衣服。
天行撕开一看,这件衣服很新,是一件黑色风衣外套,不错,挺对他胃口。
“真是浪费!”天行吐槽一遍,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有中意的衣服穿就好,该感谢一下,那个不要衣服送他衣服的人。
满意一笑,天行披上了黑色风衣,回转了转,挺合身的,不错,天行更满意了。
两只手揣进布兜,天行把头一低,大步迈出胡同。
…………
“哥,你说一个人突然头痛欲裂怎么办?”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洛依乾家里,洛依水与洛依乾相对而坐,洛依乾刚为妹妹泡了一杯她最喜欢的茶,便听到妹妹问这个问题。
洛依水道:“我有一个朋友,突然头痛欲裂,痛苦不堪,我都看不下去了,哥哥你学识渊博,应该知道怎么治他吧。”
洛依乾泯了泯茶道:“那得看什么情况,有时间带你那个朋友来见一面。”
洛依水面露尴尬,带天行来……洛家的人因为上次那件事对天行的印象很不好,这次她再带天行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有难处?”身为哥哥的洛依乾怎么会看不出妹妹的情绪呢,洛依乾问道。
洛依水点头。
“那——我也没办法了。”洛依乾可惜道。
洛依水闻言使出多年不曾使出的本事,腻声道:“哥~”
这一叫可把洛依乾叫出了鸡皮疙瘩,刚入口的茶水立刻吐了出来,他不耐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对你这声有阴影,真拿你没办法。有本事你把他带过来,哥哥一定会为你好好看看。”
见洛依水还有难色,洛依乾道:“唉,放心好了,他的身份哥哥谁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