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初眸色极深,像一片暗黑的海。
“怎么?”
罗哲脸色沉重道,“薄总,不知您是否听过罗城秦家。”
薄寒初拧眉。
罗城秦家,素来神秘,且神通广大,势力覆盖至国外。
但,传说这个家族所有男人都逃不过35岁毙命的诅咒。
所以,秦家基本上不和其他家族有所联系,独来独往,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摸清他们的真实底细。
“如果我调查的没有错误的话,秦南澈就是罗城秦家的人。”罗哲不解道,“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到安城。”
薄寒初薄唇微扯,“短命鬼也想夺人妻子?”
罗哲动了动唇,想提醒他和心宝已经是离异状态,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捻老虎须不是那么好玩的。
“雷氏呢?”薄寒初嗓音冰凉道。
罗哲一怔,反应过来,忙道,“强弩之末,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薄寒初重瞳深晦的看着他。
罗哲继续道,“若是按照以往雷公的性子,恐怕早已经全力反击,哪里会允许有人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抢他的生意。可这次,明明雷氏亏损极大,他却像没事一样,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薄总,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闻言,薄寒初英俊的脸上渐渐的褪去了冷酷,只剩下深沉。
近来,雷氏一直都由心宝坐镇指挥。出得此策的也必定是她。
小宝,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在你知道你父亲对我的亏欠时,就要把雷氏赔偿给我?
然后呢?和我断的干干净净吗?
你猜,我会不会允许?
要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放任你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呵,怎么可能。
……
与此同时。
雷家老宅。
心宝坐在书房里,看着雷氏的股票一路惨跌,如栀子花般静婉的小脸上有了一丝类似于解脱后的轻松。
阿初。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能不能抵消一些你心底的恨?
她最近身上总是没有什么力气,看向窗外,黑蒙蒙的夜色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几天,爸爸总是带着牧叔早出晚归,甚至不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事。
心宝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刚要回卧室给爸爸打电话,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夹杂着一股阴寒的怒风。
她一惊,忙看去,诧异的发现,竟是孔月茹。
心宝记得,她向来是躲在佛堂里足不出户的,怎么会到书房来?
对于这个女人,心宝的态度始终很恭敬尊重,“夫人。”
岁月在孔月茹的身上留下的唯有沉稳和冷漠。
但是,心宝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猛然发觉,她似乎沉淀了一些所有人往日都没能发现的什么东西。
当孔月茹走到心宝面前时,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心宝的心有一丝惧。
冷冰冰的寒气像是要从每个毛孔里炸出来。
“夫……”
心宝甫一开口,孔月茹就给了她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震得她耳膜都在轰轰作响。
孔月茹自小出生在权势之家,成长的环境和心宝无异,甚至比她还要嚣张,因此,哪怕她上了些年纪,手劲儿也极大。
心宝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头也晕眩。
“夫人,不知心宝哪里得罪了您?”心宝直视着她,态度不卑不亢。
孔月茹缓缓一笑,笑容可怖。
“我孔家雷家两代根基,就是被你拿来倒贴男人的?”
她微微沧桑的声音像是最森冷的烈风。
心宝心里一颤。
“我有经过爸爸的同意。夫人,在做这个决定之后,雷家所有财产都已经划分,我分文不要,会有足够的钱供诺儿生活,给您和爸爸养老,若是您愿意的话,后半辈子我也会……”
“谁给你的资格,让你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
孔月茹嗓音寒凉,此时的她不像是枯守佛堂数十载的尘世之外的人,而像是在地狱里千锤百炼的魔鬼。
心宝觉得心脏忽沉。
“夫人……”
孔月茹的手掐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心宝顿时觉得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是不是觉得,雷鸣给了你无限的宠爱,所以你就可以在我陪着他打下的江山里为所欲为?可如果,你……”
她阴冷的笑容里渗着浓稠的讥讽。
“根!本!就!不!是!雷!鸣!的!女!儿!呢!”
孔月茹一字一顿的话语像是子弹一样狠狠的射进心宝的心脏。
她双眸大睁,眼看着呼吸一点一点的被剥夺,肚子里的宝宝也像是感觉到危险似的,不安起来,她肚子开始疼得厉害。
为了保护孩子,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推开了孔月茹。
孔月茹明明力气很大,但是却被她推的向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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