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我被曹钧迟差点掐死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绝望到快要断气,爸爸和妈妈就是这么一遍遍的在我的耳边说着,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直到终于将我喊醒。
今天的夜晚太过漫长,姚姐姐突然的发疯,司稜的消沉低落,甚至,先一步离开的肖律师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有大事情发生了,但是,我痛恨我自己一点都帮不上他们,更没有办法纾解他们的心结。
我能看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而秘密似乎又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更是压抑着每一个人。
看着这位小姨娘,我衷心的期盼她能赶紧醒来。
我还记得她那双温柔善良、慈祥的眼睛,只要静静的看着你,就感觉是被一个长者看护着那样,静静的听你的言语,你的牢骚抱怨,用她安静的力量让你得到心灵的平静。
司稜的阴暗,姚姐姐的癫狂,似乎,在这位小姨娘的身边都能安静下来。
我乞求她快快醒来,早点康复。
“他们一定会找到小海的,在他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起来才行啊!”我握着她的手,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我说了多久的话。
转头的时候,发现司稜一直站在门边,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发现天色已经依稀亮了起来。
“你先回去休息吧。”他伸手,拉住我揉眼睛的手,在我的掌心上一吻。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小姨娘,摇了摇头。
“听话,回去休息。一会儿姚姐就要过来了。”他说道。
“那我等她来了在走吧。你不是还有事吗?”我知道,他今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要召开。
上次,那个说希腊语的男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就一直派人调查了。
也许,那场会议还会有什么陷阱等着司稜,但他又不得不去。
他听见我说的,不再坚持。
拉着我做到了单人间的沙发上,“我已经关照这家医院的院长了,他们一会儿就会派专人来照顾小姨娘。你到时候闲下来了可以去来看她。”
“我想帮你。”我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他说着,“你在这里看着小姨娘就帮我很多了。”
“不是,”我急切的拉着他的手,“我会希腊语的,还有阿拉伯语,好几个语言,司稜,你今天要开会的对不对,那些人想对你不利。我上次听出来了。你们现在要去找这么一个翻译,万一他是你们敌人派来的呢?”
他看着我,听到我猜测的事情,笑了起来,揉着我的头发,让原本一夜凌乱的头发更乱糟糟的。
“不要对我这么好”他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看着我的眼睛深深的映在了他墨色的眼中。
“如果你再这对我,我就很难放你走了,姜妃。”
他低声轻柔的说着,这样的吟喃低语,在初晨微寒的早上,像是一杯暖心的豆浆,浓浓的捧在手心里。
我沉迷又自我放弃的说道,“不放就不放了。”
说完这句,我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这么心软,就让自己沉陷在他的孤独里,他就捧着我的双额,深深的吻了上来。
温暖的,柔情的,与我抵唇相缠,吐出来的气息缠绵着,让我无法逃,无法退。截断了我所有的退缩的想法,拉着我,与他纠缠不休,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分离。
许久,久到我早已忘却了这是在病房里,直到某个人咳咳两声,打断了我们的缠绵,才终于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看着眼前特别煞风景的肖律师,司稜眉头都聚在了一起,忍着自己的冲动,不把他扔出去。
“抱歉抱歉哈,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早上还这么激情四射。哎,难怪姜小姐每天上午在办公室打盹呢。”
肖律师说完最后一句,我脸色咻的火辣辣起来,他猜测的原因虽然不全对,可是有那么几次是啊。被他这么大咧咧的说穿了,我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司稜搂着我,将我护在怀里,瞪了一眼笑的跟老鼠一样的肖律师。
“姚姐还没有过来,等她来了,我们再出发。你有什么要汇报的,现在说。”
肖律师看了看我缩在司稜的怀里,了然的笑笑,从包里拿出来一沓厚厚的文件,“这是司逸辰的近期行程,还有一些照片。我看了,似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美国,至少目前我没有找到证据。”
我赶紧挣脱司稜的怀抱,“我去食堂买点早餐。”
“姜小姐,我要吃包子啊,肉馅的。”
“你吃蒜去吧!”司稜扔过一个文件砸向他。
关门前,我听见司稜翻着合同,肯定的说道:“他已经到花都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