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未定。”
旭沉芳道:“不如殷武王贱卖给我怎么样,不是还要赚钱娶媳妇吗,我出一百两一张。”
殷珩看了看他,道:“要我给你戳个章吗?”
先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旭沉芳笑眯眯道:“要是王爷愿意,我当然求之不得。”
他知道他无法强求个什么,有殷珩在,他连想为孟娬准备一件嫁衣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何不退而求其次。
殷武王的字画,千金难买,在他手里以后只会越来越值钱。
因而最后,旭沉芳在卷走那些画和扇面之前,崇咸从后窗里翻进来,照殷珩的吩咐自怀里掏出一枚私印,不咸不淡地看了旭沉芳一眼,然后往私印上面呵了一口气,盖了两枚印在其中的两幅小画上。
殷武王的私印,向来存放在第一侍从崇咸那里。
殷珩吩咐崇咸道:“一会儿跟旭老板去收钱。”
“是。”
晚间,崇咸揣着足额的银票回来了,把银票清点过后放在桌上,有点憋屈道:“王爷的画作何止一百两银子,真是便宜那个旭沉芳了。”
殷珩看了看他,道:“十两都卖过,更别说百两。”
崇咸:“……”
继而崇咸怒:“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廉价买卖王爷墨宝!”
之前因为私刻印章一案,崇咸大概知道殷珩作画卖画一事,但是他没想到居然卖得如此便宜!
殷珩道:“王妃卖的,你要去找她算账?”
崇咸:“……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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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沉芳想起来的时候,会偶尔来别院一趟。
不想旭沉芳这次过来,吃了闭门羹。
之前凤梧都会请他进去坐,但这一次她没有开门。
丫鬟烟儿守在门外,语气生疏地对旭沉芳道:“二公子,姑娘已经睡下了。可能今晚无法弹琴给二公子听,二公子还是下次再来吧。”
她今天磕破了额头,幸好有额发作遮挡,夜晚的光线又暗,才不容易瞧出端倪来。
而旭沉芳却多看了她两眼,道:“睡这么早?病了?”
烟儿道:“许是,许是有点着凉吧。”
旭沉芳没再多言。
凤梧一直侧身面朝里地躺在榻上,她并没有睡着,而是静静地听着屋门外的动静。
她听到旭沉芳的步子依稀远去了,屋外重新恢复了宁静。
随后屋门又开了,烟儿进来了。
凤梧便道:“他已经走了吗?走了好,相见不如不见。”
以往她每每都很高兴旭沉芳的到来,可是现在她这副样子,如何能够见得他?
凤梧听不到烟儿的回答,兀自缓缓起身。她眼下并没有更换寝衣,头上的发饰也没来得及卸,只是因为旭沉芳临时来了,她才躺得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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