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棒在旁边,闷咚一下,倒落在了地上。
阳光从窗户间斜照进来,金色流光,细小的尘粒灰屑在那流光里跳跃飞舞。
殷珩紧紧抱着她没松手,在她耳边低醇地道:“那从明天起,我每天练习一点。争取早日能够行走自如。”
后来旭沉芳再到孟娬家来蹭饭时,才得知孟娬和殷珩另辟行当开始卖画了。
他有一阵子的时间没来,也往外地跑了两趟,回来时还给夏氏带了不少的土特产。
旭沉芳把这里当成他的半个家,一回来当然第一时间往这里跑。
看见猴不归上蹿下跳,又恢复成以往天真活泼的样子,旭沉芳还跟猴不归玩了好一阵。他笑眯着眼,倒是想从不归这里套出一些有关殷珩和孟娬的事情,只不过猴不归再也不模仿表演殷珩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动作,而是开始浮夸地表演殷珩与孟娬的日常恩爱了。
旭沉芳脸上的笑意仍在,只不过有些暗淡。他拿着扇骨一记敲在猴不归的脑袋上,道:“那两人怎么恩爱腻歪的我不知道么,还要你表演出来再气我?”
猴不归捂着脑袋几步跳远,回头对旭沉芳做鬼脸。
孟娬把殷珩的画作拿出来给旭沉芳看时,她看着画,旭沉芳便看着她。
猴不归却是敏感地注意到了,又在那廊下多看了看旭沉芳。然后一溜烟窜进殷珩的屋子里,彼时殷珩正在收捡笔墨,猴不归便像待在院子里的旭沉芳坐在孟娬身边的那个位置,同样地坐在殷珩身边,拍拍他的肩,再用自以为深情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殷珩也抬眼看了看它,然后身体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动作十分悠闲,等着它接下来的举动。
猴不归就表现出满脸的怄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再指了指门外院子里,大抵意思是说:你再不出去看看,你媳妇儿就要被外面那货给惦记去了啊!
旭沉芳看着眼前的画作,他对殷珩的能耐已经没什么可感到意外的了,但是听说第一幅画孟娬只卖了十两银子,倒是颇感意外。
故殷珩拨着轮椅出来时,趁孟娬不在,旭沉芳摇着扇子悠悠道:“一幅画只卖十两银,王行,你的手迹竟这么不值钱么?”
殷珩淡淡道:“没办法,做的小本生意,不像旭公子,家大业大。”
旭沉芳道:“我是往了家大业大去奔,你却专往了小本生意去奔,真是难得。”
“人各有志。”
旭沉芳便问:“你的志在何处?”
殷珩随手牵了牵衣角,挑眉道:“娶阿娬。”
旭沉芳动作一顿,缓缓收了折扇,嘴角勾着三分笑,道:“确是个好志向,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因为他再奔得怎么个家大业大,他也永远达不到他最想要的。
殷珩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罢了。”
旭沉芳一边挽起衣袖一边冷笑道:“你怕不是说者无意吧。”
要不是孟娬及时拎了煮好的茶出来,可能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干起来了。当时猴不归一看有戏,翻地就窜进屋里,抓了一把南瓜子出来,坐在长廊下,兴致勃勃地剥了起来。
结果孟娬出来后,猴不归又遗憾地长啸一声。而两人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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