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不到,可要是能拆散孟娬和殷珩,估计她们心里没一个不幸灾乐祸的。
于是乡女们操起了八辈子的闲心,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给殷珩,美其名曰是为他着想,不能让他被蒙在鼓里。
昨天孟娬把从山里采来的药材归类整理,今日天不亮就随刘叔一道进城去了。
乡女们过来时,正逢殷珩一个人在院子里。
他虽坐着轮椅不方便,却也能拿了扫帚清扫院落,只不过动作慢些罢了。
乡女们见他一袭白衣,手里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扫院这种寻常家务到了他手里也成了一桩雅趣。
孟蒹葭先反应过来,自顾自地走进来,四下看了看,柔声道:“王公子,二婶不在家吗”
这个时候她套近两家的关系,在其他乡女们面前便显得很有优势了。
殷珩很平和地应道:“她不在,你找她吗,那出门左转,过两条田埂,就能找到她了。”
孟蒹葭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咬了咬唇站在原地一时尴尬。
乡女们簇拥在门口,得以仔细看看孟娬家的新房子。
三面都是整齐牢实的木屋,屋檐以青瓦铺就,中间围着敞亮的院落,十分美观大方。这比乡里绝大多数的屋舍都要好。
来帮工的乡民们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孟娬既要给他们工钱,又要管他们饭吃,当然是慢工出细活。
只是孟娬一个与大家年纪相差无几的女子,竟然挣下了这么一座房子,任谁心里都不平衡吧。
只听孟絮絮冷哼:“还不是用她的身体换来的几个臭钱罢了,也不嫌肮脏。”
殷珩手里的扫帚顿了顿,抬眼看她。
孟絮絮本来也被殷珩的容貌给迷住,心里才涌起强烈的嫉妒,殷珩只看她一眼,她便满脸通红。
殷珩开口道:“一提起赚钱,你首先想到的便是不劳而获、用身体去换。原来竟有那么容易么,你怎么不去换几个试试?”
孟絮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又答不上话。
其他乡女们便道:“王公子不要误会,有些事可能王公子还不知道,大家也是不想王公子被蒙在鼓里。”
随后乡女们就把孟娬和乡霸恶棍一起进树林的事跟殷珩说了。一女多男,进深山老林里,准没发生好事。
不光她们这么认为,看见这件事的乡民们恐怕也是如此。
乡女还道:“你对孟娬一片情深,可她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若你一无所知,那也太不公平了。”
她们想看的不过就是殷珩厌恶孟娬罢了。
殷珩挑唇,温凉地笑了笑,却道:“我就是对她一往情深,管她是对得起我还是对不起我。我心悦她,即便是她往我心上捅刀子,随她捅几刀,那也是她的自由。遇上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阳光下,殷珩半眯着眼,他白衣黑发,眸如淡金色的琥珀,俊美至极。
他说来的话,让这些乡女们无言,心里却更加的不是滋味。
不远处的竹林,传来阵阵清爽的沙沙声。
殷珩闲淡地拨着轮椅转身,语气非常的温和,又道:“说来,前两日阿娬上山,确实带了些有趣的东西回来,不妨给你们看一看。”
殷珩进屋片刻又出来,乡女们都等着一睹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只见他回到院中,缓缓抬手。
那洁白的手上竟挂着一条条花花绿绿的东西。
孟家姐妹和乡女们粗粗一看,顿时都吓得胆战心惊,面色发白。
殷珩随手就把一条条花花绿绿、颜色鲜艳的东西朝她们抛去,道:“给,拿去玩玩。”
顿时院子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啊啊啊,蛇啊!蛇!”
这些姑娘们是花容失色,嘶声大叫,并不断跳脚,全部疯狂地往院外跑。
你推我,我踩你,你揪我衣裳,我抓你头发,争先恐后,好不精彩。
才片刻功夫,院子里除了殷珩和咯咯叫的母鸡,一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徒留一地颜色鲜艳的蛇皮。
殷珩便移着轮椅,弯下身去,慢慢悠悠地把蛇皮捡起来。
这东西前两天剐了没来得及扔,倒很好吓唬人。
殷珩正弯着身去捡最后一条时,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双脚。
他动作顿了顿,也没抬头看,道:“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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