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说的,你们又都知道些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孟娬拉了拉夏氏,温声宽慰道:“娘何必在意,我怎么挣的钱,怎么让家里好起来的,与别人何干?若是见不得我们比别人好,便要冠上各种脏名骂名来给自己心里找平衡,随他们去。”
这些人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地指责孟娬见不得光,实则心里有多少嫉妒眼红,有多少仇富不平,自己心里清楚。
叶氏哼道:“那些腌臜事儿就不说了,那这是什么?”她伸手就指向院子里孟云霄的衣服,“那可是男人衣服!”
孟大硬声在旁说道:“那是我二弟的衣服,二弟多年没回,是谁穿了他的衣服?”
夏氏面色一点点更加苍白。
叶氏笑道:“只有男人才会穿男人的衣服,你还敢说家里没藏人么?乡长,这孟娬是个嘴硬的,我看不如进去把人揪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看她还怎么狡辩!”
乡长面色不善地道:“孟娬,你是自己把人交出来,还是让乡民们进去搜?”
夏氏紧紧抓着孟娬的衣角,孟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屋里确实住着一个男人。”
叶氏畅快道:“你们听,纸包不住火,她自己亲口承认了!还不快把这奸夫淫妇给抓起来一并沉塘!”
然话音儿一落,还不等乡长发令呢,屋子里便传来一道过分好听的男声,像是田野里拂过庄稼和绿叶的风,让人心旷神怡,道:“我与阿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一她不曾偷我,二亦不曾卖于我,反倒是我把我自己许给了她,何来的偷丨奸卖丨淫?”
声音一经传出,外面的乡民包括夏氏全都震住了。
孟娬唇边不经意噙了一抹笑容,非常乐意殷珩与她这样的配合。
叶氏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殷珩隔着门道:“我当然是阿娬的上门婿,夫妻若是住在一家便是淫,那你与孟大不仅住一家还生下了子女,是不是淫上加淫罪大恶极?”
但凡给人做上门女婿的通常都不大愿意提起这一茬儿,大概就只有他,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毫无愧色。
这话噎得叶氏脸色青白交加。
殷珩不可能一直待在屋里不见人,眼下时机成熟,孟娬便去打开了屋门,道:“这是我的童养婿。”
随着屋门一点点打开,房内的光景便一点点呈现了出来。
黄昏暮光匀进了屋子里,那鎏金的光泽顿时把屋中镀亮。而靠墙坐着的男子,白衣如霜雪,发丝如烟墨,双眼浅淡而凉薄,缓缓地呈现了出来。
乡里人久久沉默,谁都没有先出声。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从未见过这样俊美得淡出尘世的人,他仿佛随意地敛衣一坐,便如白衣仙人临世,清贵端雅。
后来有人回神,道:“他不是乡里人,他是谁,从哪儿来的?”
孟娬道:“他叫王行,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把他捡了回来,他早已对我以身相许,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