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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野公鸡那般有五彩斑斓的尾巴,但是在白天天光敞亮下,野母鸡的羽毛也叫一个光滑漂亮。翅膀上的毛色还泛着萤萤的蓝绿的光泽。
只是这鸡约摸还没适应新环境,没精打采的。
孟娬给它谷物它也倔强地不肯吃。
于是孟娬在满院子追着哄它吃:“咯咯哒,咯咯哒,很好吃的,不信你吃一口试试。”
最后这鸡发脾气了,咯咯叫两声,往孟娬脸上扑腾了几根鸡毛。
殷珩在屋里看见了,浅色的眸子微动。
孟娬也生气了,把谷物往边上一放,道:“你不吃就算了,饿死你!等你饿死了,我就吃了你!”
可生气也只是一时,回头一想,真把野母鸡饿死了,还得饿瘦了才会死,那不就太亏了。
孟娬便去院子石头木缝里好不容易找到几条蚯蚓和肉虫子,摆在母鸡面前任它挑。
母鸡这才肯屈尊降贵,啄啄几下把虫子给吃掉了。
昨天孟娬把它捉回来时伤了它的脚,这会儿趁此机会,还给它包扎了一下。
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就是有人拍打院门的声音,道:“孟娬,你在家吗,在家就开一下门!”
孟娬挑着眉,手上不紧不慢地把母鸡的脚给它包好了放它下地,方才拂了拂衣角站起来。
她先把屋门掩上,再转头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院门。
首先便是孟家姐妹出现在她眼前,后面还站了两个乡汉,看来是来撑腰的。
孟娬对这两个乡汉印象不深,但也识得,是孟家姐妹的两个舅舅。
叶氏的娘家有舅,正因为如此,叶氏在孟家的底气才那么足。
孟娬一开门,孟絮絮当即就想往里冲,可是转眼看见孟娬随手就从门闩上抽了一根竹棍握在手上时,她又顿住了脚步。
但两个乡汉可不怕这个,其中一个当即就上前握住孟娬的竹棍,面有冷硬之色,呵斥道:“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说着他劈手便想夺过孟娬手里的竹棍。而另一个乡汉直接就如进自己家门似的,抬脚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可是抢竹棍的那个乡汉万万没想到,孟娬看起来瘦弱,可力气居然很大,当是时,她手腕一翻转,竹棍便在手上挽了一个花,弹开那乡汉手腕的同时,竹棍一端瞬时扫过另个乡汉的腿,径直把人扫地出门,在门外摔了个四仰八叉。
“舅舅!”孟蒹葭惊呼,孟絮絮和另外一个舅舅连忙去扶。
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短暂的时间内,十分行云流畅。
孟絮絮十分震怒,瞟眼看见孟娬随手把竹棍丢在了院子里,认为她手无寸铁,这是一个极好的空当,当即转头就往她院子里闯,嘴里骂道:“孟娬,你居然敢打人!看我不……”
然而,孟娬哪里是主动放下武器让人欺负的,她却是转身几步去院子里拿起那副竹弓,随手抽出三支竹箭便搭弓上弦,拉满。
她动作极为迅速,眼神非常冷嗜,那黑色的瞳仁里,幽幽闪现着冰冷的光,仿若她箭锋指着的,只是她的猎物。
就在孟絮絮前脚刚一踏入的瞬间,孟娬一指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