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诊金随意,并不苛求,所以很是得罪了不少同行,她总告诉我,不少人盯着咱呢,要是不战战兢兢,指不定哪天就给人坑害了……”
听到这话儿,屈孟虎笑了,说嬢嬢你当真是好见识呢……
老妇人笑了,露出一口没什么牙齿的牙床来,说道:“都是我们家医生教得好——她不但医术一流,而且人也善良,当初我这个老婆子身受重病,又无依无靠,就只有等死了,只有她,什么都不嫌,不但将我给救活了,还留了我下来,让我在这儿帮忙打杂,那可是天大的恩情呢——对了,你们也是过来找我们医生的?”
她看着屈孟虎和小木匠,而屈孟虎则笑盈盈地说道:“对。”
老妇人说道:“那你们可得改天来,我们医生今天不在家呢。”
屈孟虎说道:“不着急,其实主要是我这朋友听人说了一下你们家医生,感觉是他一朋友,所以兴冲冲地过来会友,没想到人不在,着实是有一些遗憾呢……“
老妇人听了,也有些意外,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小木匠,然后问道:“你是医生的朋友?”
小木匠当下也是问道:“你们医生,是不是叫做顾白果?”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小木匠问:“那叫什么?”
他本以为老妇人会回答他,说出一个名字来,结果这老妇人也与周平一样,摇头说道:“不知道啊,她就让我叫她医生,也没有跟我说她叫什么,我们平时也习惯了这么叫……”
小木匠又问:“那她长什么样子呢?是不是……”
他把顾白果的容貌大概描述了一遍,结果老妇人却又说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小木匠问她具体是什么样,老妇人居然也形容不出来。
听到这儿,小木匠感觉不太对劲儿了。
如果周平瞧不出女医生到底长什么样的话,这还情有可原,就像他所说的,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但如果平日里跟那女医生一起生活的老婆婆也是如此,那事儿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屈孟虎在旁边听着,忍不住也问了几句,不过老婆婆似乎很是警惕,有点儿不太愿意回答了。
瞧见她这模样,屈孟虎没有再问,而是对她说道:“嬢嬢,我这朋友叫做甘墨,甘墨甘十三,如果你家医生回来了,你就帮我们跟她说一声,到时候她若是认识的话,可以去镇子东头的客栈找我们……”
他这边说得很诚恳,那老妇人瞧见,这才说道:“好,等我们家医生回来了,我一定转告她。”
屈孟虎朝着她感谢,随后拉着小木匠离开了这茅屋。
两人往回走,屈孟虎说道:“看来这个女医生不简单啊——能够做到让人记不住她的模样,这得什么手段啊?”
小木匠沉默了,没有说话。
他原本以为过来之后,就能够得到一个结果,没想到更加扑朔迷离了。
这让他感觉有些郁闷。
两人回到了客栈,屈孟虎还特意过去,找了徐青山聊起女医生的事情,发现他也没有办法形容出女医生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事儿,果真是奇怪!
当天两人就在客栈落脚,小木匠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又过了两日,那女医生一直都没有回来,反倒是那婆婆过来与徐青山换药,瞧见屈孟虎和小木匠在这儿,方才去了疑心。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时,女医生依旧没有回来,反倒是花门的一个男的找了过来,告诉他们,程子孝已经赶到了巫山县,现如今正在县城那边落脚,他们派着人正盯着呢,不过随时都有可能出城,所以让他们赶紧过去。
屈封也在盯着。
接到消息之后,小木匠与屈孟虎也是放下了这边的事情,让周平照顾好徐青山,两人则随着那花门的人一起赶往了县城去。
抵达县城,正好与屈封撞上,他告诉两人,说那程子孝在那边的酒楼雅座吃饭,差不多两小时了。
听到这话儿,屈孟虎脸色一变,说道:“有进去看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