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着一手好医术,妙手回春的本事,而且听人讲她打南边来,一路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也不怎么管人要诊金——当然,那是对穷人,对有钱的,可也是要的……”
他认真解释着,旁边有一个老汉点头,说对,我听说过,说那女医师长得极美,美得像仙女儿一样,也有人说像妖怪。
络腮胡恼了,说怎么能说是妖怪呢?这样好的医术,自然是好人……
老汉听了,使劲儿点头,说对,你说得对。
草药商人听了,想了想,说哦,你们这么讲,我倒是想起来了,莫非是一位打着大雪山一脉医家名头的小姑娘?我两年前也曾经在黔阳见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医术的确了得……
络腮胡摇头,说我也是听人说的,便想去碰碰运气。
几人聊着,一个坐在角落,戴着个斗笠打盹儿的男人突然间摘下了帽子,问那草药商人:“这位老哥,请问那位小姑娘,可是姓顾?”
草药商人瞧见问话的这人虽然穿着朴素,手脚皆是短打,但看模样却卓尔不凡,颇有气度,不敢怠慢,拱手一下,然后说道:“啊……我想想啊,好像是姓顾。”
那人又问:“叫什么呢?”
草药商人挠了挠头,说具体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呢,别人都叫她“顾医师”来着,至于名字,就没人晓得了。
那人点头称谢,然后又看向了络腮胡,问他:“敢问这位老哥,你要去的那个苗寨子在哪儿呢?”
那络腮胡犹豫了一下,说道:“您有什么事么?”
男人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来,说道:“不瞒您说,我听您讲的那人,好像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年纪仿佛有点儿对不上——我有好几年没有见她了,所以想问问您地方在哪,等我办完了事儿,去看一眼。”
络腮胡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就在桂省境内二龙山内,离这儿一百多里地吧,寨子我也不知道,到了地方,我也还得找。”
男人听完,拱手道谢,随后又打了一个呵欠,将那斗笠往脸上一盖,随后睡了过去。
日头慢慢西移,不多时,歇好脚的人们开始行路了,毕竟都是奔波生计的,也不可能一直都在这儿吹牛喝茶。
这人来人往,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却从未挪动过,一直在呼呼大睡着,而老徐头也没有去撵他。
差不多到了日头西移,草棚里只剩下了三五个客人,老汉和孙女翠儿收拾东西之后,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徐老倌还特地叫了一下那男人,让他别睡忘了,结果愣是没有推醒,只有作罢。
徐老倌挑着担子,孙女收拾碗筷,两人朝着里草棚不远处的木楼走去。
那儿就是他们的家。
两人回到家中,收拾活计,然后做饭,刚刚忙完,却瞧见先前留在草厅里面另外四个人,却是走进了屋子里来。
徐老倌瞧见这几个生面孔,有些意外,说道:“几位客官可是要在我这儿搭伙?真不好意思,我这里只做点儿茶汤的生意,别的做不了……”
没等他的话说完,那几人中,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走上前来,恶狠狠说道:“老头,去把你家的鸡杀一只,给爷们炖了。”
老头愣了,说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鸡要留着下蛋的……
旁边一个三角眼的家伙直接摸出了一把磨得锋利的尖刀来,对着他胸口,恶狠狠地骂道:“要么你死,要么鸡死——你选吧!”
徐老倌浑身一哆嗦,赶忙说道:“我去杀鸡。”
他被人押到了后院去,而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则朝着厨房探头探脑,随后搓了搓手,对首领说道:“老大,我去一下就来啊……”
老大忍不住笑骂道:“你能不能等哥几个吃完饭再弄啊?别耽搁时间,晚上咱们还得去卧龙潭呢!”
年轻人嘻嘻笑,说我很快的……
他搓着手往厨房里走,很快,屋子里传来了徐老倌孙女的尖叫声来,紧接着就是砰砰的声音。
那老大和另外一个家伙听了,都在笑,却也不去管。
结果厨房里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大感觉不对劲了,走到厨房那边看,却瞧见里面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个人,便是先前脸上盖着斗笠,在草棚边儿上睡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