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的另一边,是小小的一片杂草树林。
再过去,就是一条小河流。
寂静无声的夜晚,溪水流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云晴轻被抵在树干上,铺天盖地的吻吻得她七荤八素的。
她是答应了言瑾禾把宁纪臣引开,可没必要把自己搭上吧。
云晴轻一脸郁闷的推了推面前的人,闷声说:“别得寸进尺。”
她也看不明白自己了,理智在抗拒,身体却在迎合。
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做的,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连赶个人都只剩下嘴巴了。
身体不拒绝也就算了,偏偏心底还生出了一点儿恼人的欣喜,让她又惊又怕。
“这就叫得寸进尺了?”宁纪臣轻哼了声,咬住她的耳垂,粗粝的手掌钻进她的裙底下,不慌不忙,一步步的用行动来告诉她,什么才叫得寸进尺。
云晴轻没有阻止宁纪臣,扶着他的肩头稳住身子,仰起头,看着头顶上方漆黑如墨的夜空,静默半响,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关久信?”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想着,或许只有见到关久信,她才能弄清楚吧。
宁纪臣动作一顿,眼底有冷光划过,语气凉了几分,“就这么想见他?”
关久信关久信关久信,这个名字简直阴魂不散!
他出去几天,她不闻不问,他一回来她就只会问关久信。
现在他要和她做,她还是想着关久信。
别的男人有没有这么大方宁纪臣不知道,宁纪臣只知道自己没那么大度。
云晴轻愣了愣,对上那双愠怒的双眸,缓缓的点了点头,“想见。”
想见,又或者说迫切的想知道关久信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只有关久信还活在这个世上,她才不用背负罪孽,她才可以……
“很好!”宁纪臣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抽回手,强忍着当场掐死云晴轻的冲动,搂着她转了个身,背靠着树干坐下。
宁纪臣将云晴轻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铁青着脸看着云晴轻,冷声说:“想见可以,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不识趣的女人,先弄死她消了气再说!
……
第二天天蒙蒙亮,云晴轻扶着腰,抖着腿走到路边,身上的裙子有些褶皱,满头的长发也乱糟糟的,一副半死不活刚刚死里逃生的狼狈模样。
这个破林子里没有什么鸟,就是蚊子特别多。
云晴轻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被人折腾得要死要活不止,还得被蚊子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感觉自己都快养活一整个家族的蚊子了,简直伟大得不得了。
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念房子卧室床。
宁纪臣跟在云晴轻身后走出来,理了理衣服,“我回去拿车,你在这里等着。”
云晴轻冷笑,哑着声音问:“如果我不等呢?”
宁纪臣看着云晴轻潮红还未褪尽的脸蛋,勾了勾唇角,“随便你。”
云晴轻不吭声了,恶狠狠的瞪了宁纪臣一眼,背过身去不再去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她能被气死在大马路上。
这男人,最好别落她手上了,不然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那样红,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小心眼!
宁纪臣离开后,云晴轻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直至再也看不到宁纪臣的身影了,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这一段路晚上确实没什么车辆经过,但白天还是有一些的。
云晴轻并不打算干站着等,耐心的沿着回市中心的路往前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还真的让她遇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司机是个中年女人,看到云晴轻一个人走在路边,很好心的停下车子,招呼云晴轻上车,“姑娘,上哪去呢,我去市中心,需要我捎你一程么?”
“好的,谢谢大姐。”
云晴轻上车后,又和开车的大姐道了声谢。
“谢啥,举手之劳。”中年女人摆了摆手,重新发动车子,“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走在路边多不安全啊,怎么,你家里没人陪你一起吗?”
云晴轻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解释:“我的车子在路上撞坏了,手机又没电,只好往前走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人。”
“哦这样啊,刚才我来的路上看到一辆撞在栏杆上的车子,那辆车子该不会就是姑娘你的吧?”中年女人惊讶的问。
云晴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的。”
“这样啊,那可惜了……哦对了,姑娘你嗓子不舒服吗?”
云晴轻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是因为骂了一个晚上的人,才骂到嗓子沙哑的,干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最近辣椒吃多了,把嗓子吃坏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最好少吃点儿辣椒。”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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