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荨的话,让柳安健一夜都未能熟睡。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自己那个事事都比自己出众,能文能武的弟弟,为何会变成这般。
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一点迹象都没有的。
如若,他早点发现这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也许,就算是他早点发现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百里荼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的弟弟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自己,又拿什么来阻止这些,只是会给枂枂他们涂添麻烦罢了。
如若,惹的是人尽皆知的话,那柳府的脸面放在哪里,靖安王府的脸面放在哪里,九千岁的脸面又放在哪里。
自己的弟弟,又要怎么立足于京城之中。以后,他的军威又在何处?
那万千将领的,又有谁能让他调兵遣将了去。
靖安王的心思是什么,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他再明白不过了。
要是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对靖安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九千岁那脾气,惹出什么事来的话,谁知道九千岁会做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祸害忠良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来,到时候一个不开心的,再因为安康而乱杀无辜的话,又要安康如何去面对。
哎,这事情这么一出来,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柳安健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从柳安康出生的时候开始,慢慢的长大的每一步。
慢慢的,他发现,好像安康小时候的一切,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小时候,自己在金府,整日离酒想着怎么气荨而。
因为,在他的眼中,似乎夜只有荨儿是自己欺负的了的。
其他人,一个是大姐,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副睡都是奴才,她是主子的模样。
尤其是自己跟安康,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被收留的可怜虫。
三弟不似大姐,可是却大小习武,能文能武的模样,永远都是用拳头说话,却又口才比自己还了得。
文自己比不过人家,武更不用说了,一根指头就能把他给挂树上去了。
看来看去的,似乎也就是荨儿安分了一点。
不显露自己会文,也不露自己会武的,似乎她很是平淡无奇的,跟一般的大家闺秀模样没什么样的。
所以,在自己的眼中。
他能欺负报复的人,好像也就只有荨儿。
可是,后来自己发现,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荨儿不是好欺负,而是根本就不屑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看不上自己的那些幼稚的行为。
大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不过她一直都想要权利罢了。
三弟也不是喜武,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让自己的爹爹一直都是如此尴尬的地位。
被帝王猜忌,每日做事小心翼翼的,就怕给了别人什么弹劾的理由。
而自己的弟弟安康,在七八岁的年岁的时候,却上了战场的直接去面对了生死。
自己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刚刚跟荨儿开始认认真真的过日子。
安康在战场之上面对生死,浴血奋战,自己在干嘛?
好像,枂枂出生,日子过的还不错。
一别五年,他们回来。
曾经稚嫩懵懂无知的脸上没有一丝孩提的模样,威风凛凛的跟个将军似的。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可是,他的一切,却再也不是孩子的模样。
边境军营五年,无数次的战场厮杀,无数次的面对生死,无数次的战功,一次次的让他成长,也让他变得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安康。
他还是爱笑,爱玩,可是却再也不会说自己的任何事情。
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保护的让别人不知道他真正的喜怒哀乐。
回来后,他永远忙碌的都是军营中的事情,似乎除去这些,并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应该去关注的。
再后来,为灭游牧,为了一统塞外,他又离开了三年。
再回来,他比三年前还要让自己感觉到冷漠。
他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
偶有得知,还是枂枂口中提及。
如今,他却告诉荨儿,自己喜欢的人是九千岁。
是啊,自己的这个弟弟,有喜欢的人。
可是,却是一个太监。
一个权倾天下,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嗜杀成性,一个陷害忠良的太监。
一个,疼惜枂枂,疼惜到可以为了枂枂做一切的九千岁。
柳安健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似乎,这么多年来,自己记忆中都没有跟自己的弟弟,哪怕一次,都没有真正的去谈论过他的喜好。
比如,看上哪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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