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很少,一下车就感觉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她这具身子之前感染了风寒,被风这样一吹,立时就咳嗽起来。
她顺势靠在车子边,面色苍白。
唐衡看她这样,作势要下车,唐士杰拉住她,随即抻着头问:“你要不要紧?”
两人的动作不过都是装模作样罢了,其实连下车看一看的意思都没有。
唐娇回头浅笑,摇头说道:“谢谢堂哥关心,没事儿呢。”
她仿佛是平复了心情,撑开了手中的红伞,快走几步进入一家成衣铺子。
掌柜的正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算盘,看到红伞面色苍白的少女进门,抬头招呼道:“敢问小姐需要什么呢?”
唐娇垂垂眼,随即浅淡的笑,她来到掌柜的面前,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说道:“掌柜的,我要一把袖珍款勃朗宁。”
掌柜的盯着唐娇,仿佛是看一个疯子,很快的,他道:“我想……这位小姐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小店是成衣铺子,并不是……”
没等说完,唐娇扬起笑脸儿,微微前倾,带着些稚气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四爷的生意,只卖成衣是不是亏了点呢。”
她娇娇俏俏的笑了起来,眼神带着些锐利,将掌柜的算盘转了过来,轻轻拨弄两下,俏生生的说道:“这个价钱。”
这店确实是别有洞天没错,只是知道的人委实不多,能够找到这里,又是这样年纪的一个小姑娘,掌柜的哪里不惊诧呢!
而她给出的价钱更是和他们的定价相差很少,这更是让掌柜的翻江倒海。
如此一看,他立刻:“您里面请。”
唐娇跟他来到里屋,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奉了茶:“既然小姐知道规矩,那么就请小姐说出介绍人的名字。”
他们不问买主姓名,但是这介绍人却是不能错的。
唐娇明媚的笑脸儿一直灿烂,她嗓音犹如黄莺出谷:“七爷。”
掌柜的一愣。
唐娇软软糯糯的:“七爷让我来的。”
最近唐士杰有点神经衰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躺下就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可是医院,医院什么最多,死人!
他本就精神头不好,恍惚听到有节奏的声音,越发的觉得恐怖。
第一宿的时候他实在害怕,给二叔叫了过来,谁让他们家距离医院最近呢!结果二叔老大不乐意。唐士杰心中十分愤慨,他可是唐家的独苗苗。
不过倒是也奇怪,二叔一来,声音就好像真的不见了。
唐老太太倒是语重心长与他说:“这就对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师说是阳气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压过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爹就不行,阴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还是担心,忍不住再次寻了二叔过来。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倒是折腾了四五天。
唐志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经十分疲累,晚年还不曾享受软玉温香,便是要来陪这个混小子。
又想这人对自己闺女十分不善,存着坏心。越发的不满,每日便是来了也摔摔打打,唐士杰一样也是不能睡好。
唐士杰白天不敢睡,怕小瘪三上门掳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这医院里的鬼祟,如此这般,几天功夫闹了个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杰躺在病床上,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他眼眶发黑,双目无神的盯着棚顶的日光灯,日光灯发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温暖明亮,可唐士杰就是觉得透着一股子凉意。
开着灯,鬼也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唐士杰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床,他哆哆嗦嗦的看着房间,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可着声音还是奇奇怪怪的在屋里轻轻的响着。
唐士杰屁滚尿流,他哆哆嗦嗦的叫喊:“护士!护士!二叔,我要见我二叔!二叔啊……”
***
唐志庸推开房门进屋,立刻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雕花的大床上铺着湖蓝色床幔,大床对面则是精致的西洋梳妆台,新潮又透着奢华。
胡如玉坐在梳妆台前,白皙纤瘦的身体披着真丝的洁白长睡裙,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纯白的长裙上带着娇柔的媚态。
她从镜中看到唐志庸,扬起了笑脸儿,立时起身。
唐志庸的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移也移不开。
两人眸光对视,胡如玉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拉住他,唐志庸伸手拉她。
胡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边,低语:“别动。”她凑近含住他耳垂,舌尖灵巧的钻进耳里,暧昧的轻轻吹气。
唐志庸果然不动了,但是身体有多激动却又是明显的。
胡如玉浅浅的笑,温香软玉整个贴了上来,那两团绵软由后恰到好处的揉着他,小手儿更是上下滑动,挑逗的动作不绝。
唐志庸剧烈的喘息。
胡如玉轻笑,褪掉了长长的睡裙,露出精致白皙的身体。
她媚眼如丝,莹莹绕绕的低语:“志庸,我好想你。”
唐志庸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按住了胡如玉,胡如玉咯咯笑,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低吟浅唱。
房间内的气温越发的升高,一室春意盎然。
唐志庸箭在弦上,拉扯自己的衣服。胡如玉也控制不住自己,帮着他。
两个人都迫不及待等待下一刻。
“咚咚咚,先生,二太太,医院来电话了。”
门口的婆子声音很平静,只是这声音却仿佛是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头浇下。
唐志庸恨恨的捶了一下床铺。
婆子继续:“先生,医院电话很急。”
胡如玉抓住了唐志庸,低声:“别走……”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