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啊,妾保证,如果睿安公主帮助了妾这一次,那么妾就不追究水儿对妾的不敬之罪。”
此时的婉姨娘已经飘飘然了,认为樱蔓荆还是那个樱蔓荆,就算成为了睿安公主仍然要被她握在掌心里面耍的团团转,看来以往的事情都是她高估了樱蔓荆。
“叩叩”樱蔓荆的手不断的敲击着桌子,努力的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婉姨娘,樱蔓珠,本公主想你们找错了人。本公主不过一个公主而已,这事情已经牵扯到了朝堂,本公主亦是无力回天的。”
“睿安公主,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你深受皇上的宠爱,侯爷也深受皇上的敬重,还有无双长公主,还有摄政王,还有丞相,你们联合在一起一定可以救出妾的哥哥的。”
“可是本公主为何要救出你的哥哥呢?”樱蔓荆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茶的清香在口腔中弥漫。
而婉姨娘却是有些发愣:“睿安公主,刚才咱们不都已经商量好了吗?睿安公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救出妾的哥哥,妾身也不再追究水儿的不敬之罪。”
“是吗?”
樱蔓荆反问了一句,将手中的茶杯摔向了地,顿时四分五裂,飞溅出的水溅了樱蔓珠和婉姨娘一身。
“樱蔓荆!”樱蔓珠怒道,站起了身,“无论如何我如今也是四皇子的妾室,姨娘也是父亲的妾室,你怎能如此无礼,莫非当了公主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吗?”
“啧啧,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当妾室的娘生出了一个当妾室的女儿,倒是一脉传承。”
“你,”樱蔓珠怒极,竟伸手欲往樱蔓荆的脸上打去,可那巴掌还没有落到樱蔓荆的脸上,樱蔓荆便已经反手抓住了樱蔓珠的手。
“啪,啪,啪。”就是三巴掌,竟大力到樱蔓珠挨完她的巴掌,便整个人都摔到在地,脸颊更是红肿了起来。
“樱蔓珠,你竟当我还是以前的樱蔓荆吗?想打我?你莫非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否够格?”
樱蔓荆从来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如此她说出这话之后,整个屋子的婢女竟都偷偷的笑了起来,就连跟着婉姨娘和樱蔓珠过来的人也不免嘴角弯起。
这些都是倾国候府里面的老人了,也都是侍奉两房的人,这当中有什么猫腻,就算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也瞧的差不多了。
而樱蔓荆倒不是没有考虑这方面,而是既然彼此之间都已经在明面上撕破了脸,又何必假惺惺的呢?倒不如出气出个痛快,倒也酣畅淋漓,实乃快哉,快哉。
“珠儿,珠儿,”婉姨娘连忙去搀扶樱蔓珠,还不忘扭脸看向樱蔓荆,“睿安公主,你既是不想帮妾,不帮便是,何必这样打二姑娘,还诋毁二姑娘。”
“本公主诋毁?”樱蔓荆弯下腰,捏住了婉姨娘的下巴,“本公主只是实话实说,婉姨娘,你不过一介妾室,说好听点,是姨娘,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个消遣之物,你女儿?不过也是一介庶女,当了许言朗的妾室,就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婉姨娘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的,看到这样的樱蔓荆倒也不再为樱蔓珠打抱不平,而是双眸含泪。
“睿安公主,妾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还望睿安公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也念在妾身不追究水儿的份上,不要再为难妾身与二姑娘。”
“本公主还要你不追究,本公主就站在这,水儿也站在这,你要追究,来,追究,不过本公主倒也看看你带来的人究竟谁有如此的胆色,竟敢教训本公主的大丫鬟不成?”
樱蔓荆环视一圈,无人敢动,这就是侯府后院的悲哀之处,一个嫡长女受宠的丫鬟都比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妾室要强。
“啧啧啧,看来是没有人认为水儿有冒犯之处了,还有莫要再提以前,如果不是本公主被你们欺骗,本公主也不会落到今天母亲死去,表姐死去的地步,你们每提一次,便只能让本公主对你们再憎恶一分,”说完这句话,樱蔓荆贴近了婉姨娘的耳朵,轻声道,“以往种种,不过是裹了糖衣的毒药,你哥哥你干娘的儿子进入牢房,都是本公主的手笔,本公主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喝你们的血,又怎么会帮助你们呢?”
说完这句话樱蔓荆徒然松手走向外面。
“本公主还有点事,现在出去一趟,但愿本公主回来之后看不到这两个东西。”
樱蔓荆便是樱蔓荆,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而瘫倒在地的李婉却是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原来她都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看着樱蔓荆的背影,李婉只觉心惊胆战,这真的是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