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
“睿安郡主可曾说过为何要这样做?”
“未曾。”
“好了,你下去吧,”许言凡很是不解,“一没天灾,二没人祸,风调雨顺,咱们收集这粮米干什么?”
其实对于樱蔓荆的这一个想法,秋泠若也不是很能明白,秋泠若缓缓地在屋内踱着步子,外面的雨声“啪嗒啪嗒”的传进来,像极了人鞋踩上去发出的声音。
“我明白了,”秋泠若猛的抬起了头,嘴角扬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睿安郡主会让你我这样做了。”
“为何?”直到现在,许言凡还是不能理解到如此做的含义。
“天灾人祸。”
“可是现在都没有阿。”
“谁说没有,”秋泠若将那窗户推了开来,一阵阵风雨席卷了进来,将秋泠若的衣袖都吹的飞起,可秋泠若却是顾不得,伸手指向了窗外,“这不就是吗?”
“可是这雨才刚刚下而已,没准一会就停了,况且这雨势并不大。睿安郡主此举无异于是赌博。”
“对啊,就是赌,睿安郡主就是在赌这场雨不会停,会越下越大。”
“那你想怎么做?”
其实对于秋泠若的做法,许言凡已经有了答案,她如此相信樱蔓荆恐怕怎么样都会赌下去的吧,可是秋泠若却是低下了头,静静地思考着,良久她才抬起头来,一个字自红唇中溢出。
“赌。”
无论人的相处,还是利益合作,最重要的却是一个信字,还有坦诚一词汇,既然樱蔓荆已经想办法将这消息传递到了宫中,不管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是为了那可能会赢的几率,她都是应该去做这件事情的。
而樱蔓荆收到信息的时候,却是正坐在床边,给尚玉儿擦拭着额头。
“主子,太子妃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倒是行动的快,”樱蔓荆将那毛巾放置到水盆里投了投,“不过这倒是不奇怪,好了,你退下吧。”
“你刚跟天干说的什么?什么太子妃,什么行动?”
陆翩若却是一头雾水,虽然樱蔓荆给她们的信当中是说结识了秋泠若,可是却也是没有说到了如此熟识的地步阿。
“我瞧着这外面的天下雨了,便让天干收集了这全城的粮米,同时也让他想办法给太子妃传了信。”
“什么?”
陆翩若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荆儿,你考虑清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要跟他们合作,要上太子的船,以后你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不是思考的很清楚吗?依照你我的家族地位,是不需要站队的,你为什么还会选择站队?”
陆翩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樱蔓荆却是慢条斯理的给她倒了杯水送至到她的眼前。
“陆姐姐,你要相信,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那你还这样做?”陆翩若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我已经思考好了。”
“那么你就是要站队了?你有告诉侯爷吗?还有丞相,你们都商量好了?”
樱蔓荆摇了摇头:“我还未跟他们说。”
“那你就擅自做主张?”
对于陆翩若来说,站队可是一个家族的大事,站对了,家族兴,站错了,那整个家族都要跟着完的。
“陆姐姐,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况且如果我们不站队,是不会出错,但是新帝也会有自己的心腹,到时候我们手中的实权早晚会被架空,与其乌龟过活,不如放手一搏。”
“就算你要搏,你也不该将赌注压在太子的身上,太子平庸无能,这可都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若他要是聪明,我还不压他身上,”樱蔓荆轻喝了口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若这平庸的帝王身边有了一个军师般的人物指导迷津,他也是可以撑得起这天下的。”
“那恐怕那军师也得被累死。”
陆翩若说话却是一点都不客气:“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这件事情都是应该重新考虑的。”
“落子无悔。”樱蔓荆回的一点犹豫都不曾,“之所以压在许言凡的身上,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秋泠若。”
樱蔓荆这三个字出口,陆翩若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这对于陆翩若来说已经是极其不雅的举动了,可是她却是顾不得擦嘴。
“你告诉我,你的原因就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