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对劲儿,相当的不对劲儿。”
樱蔓荆正在给香寒查看伤口,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香寒总归是大家小姐,流浪了两年,这肌肤也是极其娇嫩的,摔了一下,已经有好几处都渗出血来。
“怎么了?”
樱蔓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接问出口。
“奴婢觉得,刚才桂嬷嬷不是去厨房拿早点,而是有意观察着什么,寻找着什么。”
香寒蹙着眉,努力地回想当时的场景。
当时,她跟着樱蔓荆走出门,桂嬷嬷就急色匆匆地走了过来,直接跟她撞做了一团,她本来没有细想,可如今才发现处处都是破绽。
就比如说水儿明明在她的左手边,桂嬷嬷也是直接从左手边过来的,那么她为什么撞到的是她,而不是水儿呢?
这不是硬生生地转了一大圈吗?
再者当时桂嬷嬷盯着她看的眼神,丝毫没有即将摔跤的恐惧,而是仿佛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
寻找着什么。
这几个字如同闪电般钻进香寒的脑海中,缓缓回味,香寒终于缓过劲儿来。
“姑娘,奴婢知道了,她们应该是知道了。”
“嗯。”
樱蔓荆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回应了一声。
旁边的人皆是一头雾水,水儿嘟起唇:“姑娘,香寒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呀,打什么哑谜,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啊,光你们两个人知道,我们这在旁边看的岂不是太过于可怜吗?”
“姑娘,你就一点都不担忧吗?”
香寒顾不上水儿的话,直接看向樱蔓荆,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她想,依照樱蔓荆的能力如果要控制这件事情,那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恐怕就再难改变了。
依照武国公府老夫人和李婉的那性格,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可以收拾她们的机会呢?更何况,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大了,整个倾国候府都会被牵连。
“木婉晴。”
她淡淡的唤道香寒的本名,眼睛平视着她:“木大人真的叛国了吗?你相信吗?难道木大人真的是罪臣吗?”
“当然不是。”
香寒愣了一下,迅速回话。
木婉晴。
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唤过她了,又有多久这个名字被她埋藏在心中,再不敢提一个字。
她怕,她怕别人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之后去揭发她,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她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再为父亲报仇,母亲和弟弟报仇,不能再为那木府上上下下的人。
身负血海深仇,她又怎敢让自己有事。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怕?”
“这件事情的牵扯太大了。”
香寒不得不担心,这次不是小打小闹,一不小心甚至牵连整个倾国候府,木府已经灭门了,她不能再牵扯到倾国候府。
更何况,樱蔓荆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她。
“姑娘,要不然奴婢还是走吧。”
想了一想,樱蔓荆再次说出这种话。
而此时,素殇和地支总算是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
素殇的声音当中满是关怀,担心着香寒,可是地支却不一样,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说出的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你觉得你走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如果事情真的被捅穿,姑娘还拖的开身吗?你再不见,你让姑娘就算有理又要到哪里去诉说呢?”
不得不说,地支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香寒认为自己走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她就把面前的问题摊开给她看,告诉她根本就没用,什么都解决不了。
水儿此时还是一头雾水,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焦急的不得了,只好来到樱蔓荆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
“姑娘,姑娘,你们在说什么阿,为什么奴婢都听不懂呢。”
闻言,樱蔓荆一下子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也被打破。
水儿还真的是个宝,大家都已经知道是什么问题什么事情了,她还单纯的跟个什么一样。
或许不是水儿不知道,而是她懒得动脑子去想这些东西。
“让你素殇姐姐给你说。”
樱蔓荆抖抖肩,她向来讨厌解释事情,有这种情况她巴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素殇姐姐。”
水儿立刻扭向素殇,那小嘴撅的,委屈的小眼神直直让素殇的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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