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武国公府也会找,就算武国公府不管,四皇子还能不管吗?
所以说这个选择除了不过是让李婉折腾一下再回到倾国候府罢了,她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地支。”
“奴婢在。”
“你去将这铜片送给李婉,就说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也是那群人仅留下来的东西。”
啧啧啧,收到铜片时李婉的表情一定会相当精彩,只可惜她现在不想动,不然一定是要看看她的表情的。
那群人,李婉。
眨眼间,樱曼莲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不禁抿唇一笑:“大姐姐好计谋。”
“计谋,什么计谋?”水儿发问,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一个笑铜片而已,能干什么,怎么就算是计谋了呢。
在场通透的人除了樱蔓荆和樱曼莲,香寒和问情也是不遑多让。
香寒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樱蔓荆制止,她的眼神看向问情:“问情,你来告诉水儿,为何我要这样做。”
问情同素殇一样,是自幼跟在樱曼莲身边的。
而那时樱曼莲的境况并不好,她不信李婉未曾下手害过他们。
可她们却躲过了那么多的明枪暗箭,绝对不是偶然。
虽然问情在外面一直跟水儿是差不多的表现,可是她却会时不时的从那双眸子中看到精光,这可不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女子所能散发出来的。
到了现在,问情也没有藏着掖着,福了福身。
“如果奴婢所料不错,大姑娘应当想要使用攻心计。”
“哦,攻心计?说来听听。”
樱蔓荆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不断的叩着,另一只手则是撑着下巴,一双美眸看着香寒。
“那铜片依照奴婢猜测便是可以证明那群人的身份的,大姑娘完全可以将这铜片交给侯爷,但姑娘没有,这就意味着姑娘知道就算那铜片交给了侯爷,婉姨娘也能想出办法来脱身,毕竟那群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说不都是她一人说了算吗?可现在大姑娘反其道而行,将这铜片交给了婉姨娘,就等于手中有了她一张牌,而婉姨娘不知道这牌什么时候会被公开,自然会提心吊胆,惶惶终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婉姨娘这样的人,大姑娘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次毒辣出手,好将她一网打尽。今日的事情侯爷看似没有计较,但经历过婉姨娘几次暗害大姑娘,也一定心生提防,没准现在已经在调查此事了。”
诚如问情所预料,樱念远回去书房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自己的暗卫调了出来,去彻查此事。
而一听到这话,素殇便有些慌张:“姑娘,如果侯爷当真调查此事,会不会将咱们也调查进去,那侯爷不就知道今日姑娘都做了什么吗?”
“素殇,不必焦急。”樱蔓荆看向问情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赞叹,“三妹妹身边的人儿果真也如三妹妹一般通透。”
“谢大姑娘夸赞,还请大姑娘恕奴婢斗胆猜测大姑娘。”
“我让你说的,又何来怪罪你的道理呢?好了,问情的机智已经展现过了,那香寒,素殇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樱蔓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少女眼睛都不眨的杀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成年男子呢。
其实这些解释的话,她自己是不愿意说的,偏生素殇和水儿没有那么聪明,不解释又会担心她,幸而在问情和香寒在,倒是少了她不少麻烦。
这听一听,她还是相当乐意的。
“是,姑娘。奴婢认为这件事情,是查不到大姑娘身上的,因为咱们几个都不会开口说明,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个马夫也已经远走。侯爷当真要派人调查,恐怕也只能找到那掉落悬崖下的马车,抽丝剥茧,一定能知道此事是李婉所做。再综合那块地方上的打斗痕迹,想必侯爷也会猜到还有人刺杀姑娘。可那毁坏马匹的可是李婉,侯爷也一定会认为刺客也是李婉所派。至于姑娘如何逃生,大不了就告诉侯爷地支会武功,打败了那群刺客,或者说有过路人碰巧经过救了咱们几个,不管哪一个说法,侯爷都怀疑不到咱们姑娘的头上。”
更何况,樱蔓荆根本就不怕樱念远知道她毒辣的做法,香寒默默地在心中补充上这句话。
这人呢,优柔寡断,太念情谊终究不好。
其实她也纳闷,樱念远一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男子,怎么在感情上如此细腻。
这几件事情当中,樱念远的确收回了李婉的权利也罚了她,抬了白氏为正式的夫人。
可他的心中到底念着一份旧情,这旧情不是李婉的陪伴,而是樱容之和樱蔓珠。
他不忍樱容之和樱蔓珠失望,哪怕樱蔓珠抢夺了樱蔓荆的未婚夫婿,可到底也是他的女儿,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脉。
除非李婉所做之事都有证据,不然恐怕樱念远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对付李婉,而给她可以扑腾,苟延残喘的机会。
不过呢,离李婉彻底失势这一天恐怕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