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加入战斗吧,尽快解决这些事情。”
“是。”
天干转身加入战斗,和地支配合默契,呈现出压倒式的优势。
樱蔓荆这才缓缓踱步到了那黑衣人头领的面前,蹲了下来,平视上他怒目而视的眼睛。
不禁有些失望,她原本还以为这人是个聪明的,却不想也只是表面。
“知道我为何没有直接杀了你将你化作一滩血水吗?”
“你是何时对我下的手?”
那黑衣人头领实在是想不通,毕竟从刚才开始,樱蔓荆便一直离他有两米远,她是怎么做到又将这药下在他身上的呢?
“在我将那人化作一滩血水的时候。”
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滩血水上面,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关心她在那个时候做了些什么。
“原是这样。”
那黑衣人头领感叹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呦,这就等死了?”
“任务失败,除了死我也没有别的路。”
在他看到地支接近鬼魅的身手,又看到天干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就算今日樱蔓荆没有使毒,他们也杀不了樱蔓荆。
更何况从一开始樱蔓荆便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然又怎么会在最后才将天干唤了出来呢?
“也许还有一条路,告诉我幕后主使,也许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这里,黑衣人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眼睛:“放我们一条生路?完全不用。”
他摇摇头,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扬起了唇:“啧啧啧,那一箭我只嫌自己射的轻了些,没让那人死成。”
箭,没死成。
樱蔓荆的眼睛骤然紧缩,握着扇柄的手猛然用力:“袭击我哥哥的人是你们。”
这话是肯定的语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黑衣人头领有些不屑,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倒不如给她找些不痛快。
可是此时的黑衣人头领明显忽视了眼前的樱蔓荆,可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她蓦然笑开,如同百花开放,就连那黑衣人头领也有一瞬间的痴迷。
“我本就知道你们不会说出指使,事实上除了四皇子还有李婉,谁还会想要置我于死地呢?不过呢,我想四皇子应该还没有到觉得掌控不了我,欲杀之而后快的地步。所以这幕后之人嘛,只能是李婉,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是她从武国公府请来的人,还是从李斌留在凤华城中的人呢?”
黑衣人的眼睛蓦然睁大,他竟然不知道樱蔓荆竟然自己就能猜出了这幕后指使。
事实上,也正如樱蔓荆所想。
李婉其实一开始就是找了许言朗的,却被许言朗拒绝。
而许言朗却是觉得樱蔓荆和他一起长大,就算成不了夫妻,也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她日后必然也是会帮助他的。
所以他不愿樱蔓荆死,让他白白失去了倾国候府和丞相府的助力。他从来不认为樱蔓珠可以为他带来倾国候府和丞相府的助力。
至于她的舅舅李斌,最起码现在还不成什么气候,不过也是不能放过的。
任何有可能的助力,他都不会放弃的。
“不过这个就不重要了,”樱蔓荆的眼神蓦然变得嗜血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那瓶子中装了一个金黄色的小虫,她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原本我是想要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的,但,啧啧啧,你实在是不聪明,为何一定要让我知道是你射中了我的哥哥呢,我这个人最是护短,既然你让我哥哥那么痛苦,命悬一线,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过于平静的死去呢。”
她的话里充满了惋惜,那黑衣人盯着她手中的小瓶子,神色大变。
“你竟还会下蛊?”
樱蔓荆一脸的无奈:“不是告诉过你吗?医毒本一家,蛊毒蛊毒,那蛊和毒自然也是一家了。好了,不跟你多说,好好享受吧。”
她拔开盖,让那小虫子顺着黑衣人头领的手指钻了进去。
樱蔓荆则是撑着脸庞看着他,他带着面巾,从这里看只能看到他痛苦的眼神,还真是不过瘾呢。
她撇了撇嘴,伸出手,将那黑衣人头领的面巾摘了去,露出他的一张脸。
他的脸还算俊俏,可那脸上已经遍布青色,紧紧地咬着牙关,防止自己痛呼出声。
这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那小虫子仿佛从里面正在啃食他的血肉,痛楚一波比一波强烈,偏生全身还痒的要命。
想要用真气抵抗,却一催动真气,就仿佛被那小虫子吸光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身为杀手,他受过无数的伤,可没有那一种痛,能够跟这种痛苦相比的。
他的身子已经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全身的肌肉以可看见的速度急速萎~缩,很快他的脸颊上就只剩下一双突兀的眼睛。
“啊。”
黑衣人头领终于抑制不住的痛呼出声。
“早喊出来不就好了吗?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接下来的疼痛可更加难以承受呢。”
几乎是樱蔓荆的话音刚落,那黑衣人头领的眼睛中便冒出~血来,随后那萎~缩的身子竟然爆发出一个个血口来,直直将他身下的地染红。
“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黑衣人头领使劲用头磕碰着地,那种疼痛感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樱蔓荆就这样蹲着欣赏着眼前的人,直到那人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那些黑衣人本身就不敌天干地支,又看到自己的首领落得这样的下场,很快便被天干地支一剑封喉。
“主子,解决掉了。”
天干回到樱蔓荆的身边复命,望着那两摊血水微微有些发愣,思及刚才的情形,他都有些胆寒。
那原本金黄色的小虫此刻已经充满了血色,仿佛是被鲜血染红一般。
那样嗜血的小虫,在回到樱蔓荆的手上时,却是乖巧的不像话。
“好了,小乖,你也吃饱了,回瓶子里面睡一会吧。”
她将那小虫子收进瓶子当中,重新放入怀中,站起身悠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这才转身,一转身就看到了自己的几个丫鬟除了地支以外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哦。”樱蔓荆拿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你们这般看着我,可是觉得我可怕。”
“自然不会。”
素殇回答的最快。
在她的心中,不管樱蔓荆是以前的飞扬跋扈,还是如今的手段毒辣,对她来说,区别都不是很大。
更甚至于她更加喜欢眼前的姑娘,因为她永远不会被人所欺负。
她拥有足以抵抗男子的实力。
这一点,她应该为她的姑娘感到骄傲。
“不会。”水儿香寒也很快的表明自己的衷心,刚才的那一幕她们也只是惊讶而已。
反应过来之后,便不觉得有什么了,毕竟从一开始,就不能将樱蔓荆当做一个普通女子来看待,她太过于优秀。
“姑,姑娘,”水儿有些犹豫不决,“那虫子还是太过于危险,您放在身上会不会伤害到您?”
“不会,这是蛊虫,我早已经与它完成了认主,它只会听从我的命令。”
樱蔓荆忽然想起了,她还在自己和凤岚清身上下了双生蛊,也许是时候收回来了。
“姑娘,我们如何回去?”香寒想到了这个现实的问题。
马车都已经毁了,他们几个人该如何回去呢。
樱蔓荆看了看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从这里到倾国候府应该有一条近路,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樱蔓荆看向那马夫,叹了口气,拿出身边的荷包取出了两锭金子递给那马夫。
“收了这钱,远离凤华城,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知道了吗?”
其实她本应该直接杀了这马夫的,他知道了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但是她终究下不了狠心杀掉一条人命。
更何况在不久之前,他还曾挡在她的身前,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的人,她不忍杀他,可他也不能再留在倾国候府,不然等待他的就是危机重重。
她没有死,顺利的回到倾国候府,第一个会找这马夫的就是李婉。
那马夫自己也知道自身的处境,他不是跟在樱蔓荆身边的人,她自然不会袒护着他。
可她做的决定已经很为他着想了,他原本就孤身一人,在知道了这么多事后,他原本认为自己连一条命都无法保住了,可她竟然让他走。
他迅速的拿过金子,在地上给樱蔓荆叩了三个响头。
“大姑娘,奴才在倾国候府干了二十年了,府中上下都对奴才很好,大姑娘今日更是对奴才有了大恩,奴才一定远离凤华城。今日奴才什么都没看到,为您赶车的马夫已经随着那失控的马掉入了悬崖。若有他日,季威一定结草相报。”
侯门深似海。
见惯了尔虞我诈,他没有一刻是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的,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走的越远越好。
那马夫起身离开,没有片刻犹豫,也没有片刻回头。
事实上,也正如樱蔓荆所料,李婉在看到她平安归来之后便让人去搜寻了那马夫的下落,不过彼时那马夫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他也因此保住了这一条命。
樱蔓荆等人足足走到了将要天黑才回到倾国候府,而此时的倾国候府已经因她的迟迟未归而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