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心乱,局难测。近无望,又花明。龙凤现,却无心。做嫁衣,隐江湖。”
樱蔓荆有些糊涂,什么难测,什么无心,什么江湖,她是一点都不明白。
“大师可否再说的清晰明了一些?”
“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完,了慧大师便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打坐的模样。
“打扰大师了,荆儿先走了,家姐就劳烦大师了。”
门关上,了慧大师睁开了眼睛,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处,有些闷,有些乱,不过他的心底却抱了期望。
回去的路上,水儿难得的安静,只不过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打破。
“姑娘,你说了慧大师说的究竟是何意思?就跟那三字经似的,却没有一句话让人听得懂。”
“我也不明白。”
如果樱蔓荆明白的话,那么刚才也不必多说那一句话了。
“这些人啊,就是这样,故作玄虚,既然要说那就全部说完啊,偏生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直难受。”
“高人说话,要那么能够被参透,那不是人人都成了高人吗?”
素殇回应,地支一日既往的沉默,而近日一向笑意盈盈的香寒却是一直都不苟言笑。
她的模样落入了樱蔓荆的眼中:“香寒,你怎么了?”
香寒回神:“姑娘,奴婢没事。”
“从应天寺出来,我便瞅着你不对劲,但观你气色,也并非有疾。你可是心情不好?”
香寒摇摇头:“没有,只是奴婢很是羡慕姑娘,有勇有谋有权势,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像奴婢,纵然知道家人有血海深仇,却无法报仇。”
想到木家,樱蔓荆的心中也是一沉。
一家三百二十二人,小到五岁孩童,大到七十老翁,全部斩首,无一幸存。
这也是两年前最大的案件了,当初这案件的负责人就是许言朗,而她身边的香寒却是当初木府的大小姐,木婉晴。
在她的心中,许傲天从来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也鲜少下达如此血腥的命令。
突然,樱蔓荆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竟然在不清楚这个案件,只是知道许言朗是香寒仇敌的情况便接纳到了她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却不后悔这个决定。
因为香寒的聪慧,也因为她自己的感觉,在一见到香寒的时候,她就没想过香寒会背叛自己。
这也是极端的盲目自信了吧?
樱蔓荆在心底嗤笑了自己一声:“香寒,当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香寒回想起当初,满面的痛苦之色。
“当初,奴婢便是偷偷溜出了府,等回到府中的时候,家中的人就已经被尽数捉去。奴婢本与爹娘同进退,可奴婢身边的丫鬟打晕了奴婢。等奴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木府人已经被全部处斩,而奴婢的丫鬟则是伪造了这五芒星,顶了奴婢这大姑娘的身份,替奴婢去了断头台。”
这样的丫鬟确实是有情有义。
水儿和地支有些惊讶,不知道香寒的身上竟然背负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她说木府,全部处斩。
那想必便是那两年前,被判通敌罪而被斩首的木侍郎一家。
“木侍郎是被冤枉的吧?”
香寒拼命的点头:“当然,姑娘。奴婢的父亲战战兢兢,只想为国效力,怎可能通敌叛国?那罪名来的太快,处决也来的太快,奴婢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调查了两年却还是一无所获。”
“所以,你找上了我?”
“对。”
樱蔓荆的手紧紧地握紧,盯着香寒:“判处你木府的是皇爷爷,那你对皇爷爷也是有怨恨的?”
香寒一怔,嘴角溢出苦笑:“不,奴婢没有。姑娘,你知道吗?木府被查抄前一天,父亲还高高兴兴的回来,说是皇上要加封他,并且很注重他的才华。可父亲第二天就被抓起来了,还是通敌叛国罪,这罪名来的太快,而且当初去请这旨的就是四皇子,这也是奴婢这两年来打听到的有用的消息了。”
可香寒的一番话却将疑点加重了,既然许傲天要加封木侍郎,甚至于欣赏他,又怎么会那么快的下了这判决书呢?
要说这里面跟许言朗没有猫腻,她可一点都不信。
不过,只要香寒没有连许傲天一起恨上就行,这个忙她还是很乐意帮的。
她伸出手,扶上香寒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还你们木府一个清白。”
说这话的时候,樱蔓荆还是有些郁闷的,什么时候她都成为了办案的人员了呢?
前面是樱容兮,现在又是香寒。
此时的樱蔓荆还不知道,最大的风波还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