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结束的出乎樱蔓荆的意料之外。
她本来以为还是需要一些证据的,那些大夫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揭发李婉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樱念远竟然连给她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突然间,她觉得李婉有些可悲,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对她毫无怜惜之情。
她的父亲深爱她的母亲,这一点她在清楚不过,她回来的时候,还在担心父亲被李婉温婉贤淑的表象所打动,可如今看来她却是想多了。
但她却觉得李婉不可能因此就被打败,她的背后还有这武国公府,不过这样一来,便正中她的下怀。
若李婉只是被收回了中馈之权和禁足而已,那她又怎么对得起她已经在九泉之下的母亲呢?
她会编织起一张大网,慢慢地将她蚕食其中。
想到了什么,樱蔓荆低声唤道:“天干。”
“属下在,姑娘有何事?”
她的右手弯曲,在桌子上敲打着:“你去找摄政王一趟,让他盯着武国公府。”
“是。”
她蹙眉,看着眼前的棋局,其实这一次,她赢的多少有些侥幸,李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香寒早已在她的阵营之下。
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医术,她院中的药草,向来隐在那鲜花之中,众人不知,也是正常。
可这样以来,她的又一底牌便被暴露在阳光下,不过好在他们并不知道她的医术深浅。
如果她是李婉,那现在又会怎么做呢?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又落下一子。
而素殇她们几个人却都是凝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樱蔓荆失笑。
“你们四个这是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莫非本郡主虐待了你们不成?”
是了,四个,香寒刚刚也被提为了一等丫鬟。
听到这句话,地支下意识的行了个礼:“姑娘待奴婢们极好,但姑娘为何将自己算计进去呢,那十八煞实在太过阴毒。”
她本就是暗卫,虽现在心里有着意见,却也不能如另外几个姑娘般,丧着一张脸。
而香寒始终笑意盈盈地立在一边。
樱蔓荆瞅了她一眼:“不如香寒告诉她们,我为何如此做?”
“那香寒就斗胆揣摩姑娘的想法了,”她盈盈一拜,“姑娘此举有三个原因,其一便是姑娘不认为十八煞能够伤人,如若那十八煞真能伤人,那咱们看不惯谁便在家摆一套十八煞便是。其二便是老夫人耳聪目明,如若姑娘不摆这十八煞,那老夫人很容易便知道这是咱们姑娘在以牙还牙,但是呢,老夫人毕竟年迈了,又怎会愿意看到这家族中姐妹倾轧呢?摆了这十八煞,又解了二姑娘身上的天灵,老夫人顶多认为咱家姑娘为了和睦才藏起那娃娃,而且这十八煞又如此阴毒,姑娘又怎么会知晓,还用在自己的身上,这锅便只能婉姨娘背了。这第三嘛,便是震慑这婉姨娘了,让她知道姑娘对自己尚且狠绝如此,又怎么会惧怕她呢,如此一来婉姨娘便会自乱阵脚,更加心急,从而找外人援助了。姑娘,不知道香寒说得可对?”
“字字珠玑。”
“但是姑娘也不应该将自己设计进去啊。”素殇着急,她与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怎能看她出事?
“素殇,我别无选择。”樱蔓荆淡淡的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发出一声轻响,“别人狠,我必须更狠,在我选择下山之时,我就已经被卷到了这场纷争当中,但是我答应你们,我不会有事,你们也不会有事,我会为你们挑选最合适的夫婿,风光大嫁。”
其实,这样的生活又岂是她想要的呢,但是她,别无选择。
夜越来越深,窗户传来轻微响动,樱蔓荆咬咬唇,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起身眼前却罩了一大片阴影,直直的扑倒在她的身上。
“嘶。”樱蔓荆倒抽了口气,他可真重。
刚准备喊救命,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怕,是我。”熟悉的嗓音,低哑,清冷,可此时却虚弱的不得了,樱蔓荆皱了皱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能说话还不起来?莫非摄政王这是故意的?”
樱蔓荆没好气的说了句,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声,努力的抽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脸颊,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半天,樱蔓荆才推开身上的人儿,拿起衣衫披在自己的肩头,又将蜡烛点燃了几根,让屋里更亮。
躺在床上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那衣裳上已经被划破,透着黑色的血迹。
“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还是庆幸,每次都中这些稀奇古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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