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殷菱将头微微靠在滕署的肩头,声音轻柔道:“署,明日我们就起程回天山吧。”
“菱儿,你不是说过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怎么突然想随我回天山了?”滕署闻言,扳过殷菱的肩膀,略带紧张地询问。
殷菱见状,好笑道:“署,你现在是天山族的一族之主,不能一直和我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否则到时我肯定要被你的族人骂成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了。”
滕署“扑哧”一笑,戏谑道:“喂,你这是在夸自己魅力无穷,为夫被你迷得魂神颠倒了吗?”
殷菱一听,顿时玉容一黑,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没有魅力可言了?若是如此,你堂堂天山族族主怎么就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
“咳咳咳……”
滕署顿时一阵汗颜,心里腹诽,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脸皮为何会越来越厚了,敢情是深受这个女人的荼毒。
“为夫能不能回答是因为饥不择食吗?”
“不能!”滕署顿时听到了殷菱磨牙霍霍的声音。
一想到惹怒夜叉妻的各种严重后果,滕署顿时各种讨好,“嘿嘿,夫人,为夫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娘子美艳无双,魅力无穷,为夫能娶到夫人,是为夫三生有幸。”
“哼,这还差不多。”殷菱顿时扬起下巴,唇畔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此刻殷菱心中一阵感慨,曾经她最不屑就是去听这些甜言蜜语,可是现在她就像是中毒了一样,有时滕署一句玩笑话,就能让她开心半天。她瞬间想到了在现代时听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好了,夫人,您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些安歇。”滕署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暧昧,殷菱听在耳中,顿时身子紧绷。
“署,那个……那个我觉得今晚格外的诗情画意,那个……我还不是很累,不如夫君还是先入寝吧。”殷菱胡乱找了个借口拒绝道,心里一阵腹诽。
滕署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连续几个晚上她都没有休息好,现在还想哄骗她,她又不是傻子。
“你看,夫人,天色不早了,明日起程回天山,一定要早起的,夫人一向喜欢赖床,夫人保证明日可以早起吗?”
殷菱闻言,顿时脸色黑沉起来,简直佩服这个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还好意思说,害得她最近老休息不好,黑眼圈越来越重,现在反倒说她贪睡,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最后某女在某男研磨硬泡兼柔情攻势下回屋歇息,结果再次上了贼船。
翌日早早起身,殷菱依依不舍地望了最后一眼小木屋,踏上了前往天山的路途。两人没有让依仗随行,身边也未带任何属下,不想被人破坏两人的甜蜜之旅。天山族总坛的事务暂时由四大护法处理所以滕署并不急于赶路,一路上倒多是欣赏湖光山色,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赶了一天的路,落日的余晖在河面上投下一片旖旎的霞光,将整个河流点缀得如梦如幻。滕署和殷菱坐在河边的巨石上吃着烤熟的鱼肉,滕署时不时替殷菱擦去嘴角的油渍,不忘提醒一句,“慢慢吃,小心鱼刺。”
“署,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再这样吃下去,迟早有一天变成大肥猪。”殷菱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担忧道。
“那多好,我就是想把你养得胖胖的。”滕署闻言,伸手宠溺地摸了摸殷菱的头。殷菱立即嘴角一抽,脑海里瞬间想起自己变成圆球的画面,无力吐槽。
这时滕署起身走到河边开始在河边不停搜寻着什么。只见他一袭胜雪长袍一垂而下,三千墨发如瀑布倾泻,雪衣墨发,除此之外,竟一件佩饰都没有。如此简单,却令人即便只见他的侧颜,都再也难忘。殷菱静静凝视着那道洁白如尘的身影。旋即只见他从河里捞出一块洁白如玉的鹅卵石。
“哇,好漂亮。”殷菱看到那块亮晶晶的石头,顿时起身跑了过去。这时才发现滕署的手中用一条青色丝线已经穿了好多形状不同、颜色各异的小石头,旋即滕署用簪子在刚才捞到的那块白色鹅卵石钻了个孔,也被穿了起来。
殷菱突然想起这一路上只要遇到河流,滕署总会停下来一阵,原本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欣赏,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为了收集这些石头。
她不解其意,忍不住打趣道:“署,你何时有了收集石头的爱好?这些石头你用来打算干什么?”滕署闻言,将那串石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含笑道:“我们天山族曾经有一个传说,你想听吗?”
“说说看。”一听有故事听,殷菱顿时兴趣盎然。
滕署抿了抿唇,潋滟的霞光在那双桃花眼里跃动,只听他娓娓说道:“从前我们天山族的一个族主喜欢上了一位偷偷下凡的仙女,因为那位仙女触犯天条,上天为了惩罚她,于是便让她魂飞魄散,由于这位仙女对自己的情郎执念太深,所以她的灵魂就散落到了世间各个河流,便成了河中的石头,只为时时刻刻看到她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