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羽儿上辈子定是积了大福,这一生才有王爷这般袒护。”
“那白尚书呢?”萧澈意味深长地看着白镇堂,“白尚书又是因为什么,冒死都要将阿羽带回来,抚养成人?”
其实白镇堂的做法他不是很理解。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赫北皇朝,就算白镇堂和那位盍族公主多么相爱,但身份始终是敌对的。
若白羽是个男子,萧澈还能够想得通,但明明白羽是个女子,还是个灵根都无法开启的废物,他着实不知道白镇堂执意要将白羽带回白府的用意,是图自己在朝廷上政敌还少,或者是觉得活的太轻松了,非得给旁人一个随意猜测的理由?
白镇堂尴尬一笑,却是不语。
他不愿去解释,带回白羽,他挣扎了很久。
原本他是不愿意的,但故人死前托孤,他无可奈何,为了承诺,必须带回白羽。
其实他也想过,将白羽交给边境的一户农家,让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但当尚在襁褓之中的白羽靠在他怀里安然入睡的时候,他就心软了。
他挣扎过、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回白羽。
虽然引起了白府不小的风波,在十六年的光影之中,因为白羽,他无法光明正大地和李氏坦诚相见,甚至许多时候都要避忌,但他从不后悔。
萧澈嘴角微微上扬:“既然白尚书不愿意说,那本王也不问了。”
他不想去强求别人说出自己的秘密,正如他自己心里也有个秘密一般。
白镇堂朝萧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王爷对小女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
萧澈背过身去,白镇堂的这个大礼,他受得起。
“白尚书,本王不在的时候,朝堂可就仰仗你了。”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将书房的大门给拉开了。
萧澈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走出书房。
白镇堂彷如遭受到了雷击,偌大的赫北皇朝,摄政王一走,多的是人觊觎群臣之首的位置,但萧澈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径自将大权交托给他。
虽说只是口头随意地说了句话,但白镇堂相信,萧澈应该早就部署好了。
正如他了解的萧澈,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萧澈潇洒地走到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白羽的身前:“阿羽,走吧。”
白羽点了下头,她在这大厅内也是憋得慌,好些话都不能够同李氏说,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很,欧阳玉婵和白凤从头到尾地都将她给盯着,好似要将她盯个窟窿出来。
李氏不甘心地拉着白羽:“羽儿……”
她不愿意让白羽离开。
“白羽是咱们白府的四小姐,岂能够没名没分地跟着王爷走?”
欧阳玉婵不甘心地说道,她想要将白羽强行留下来,绝对不能够让白羽轻易地就攀上高枝。
李氏瞅了一眼欧阳玉婵,仿佛做了个好大的决定般,缓缓地松开白羽的手。
白羽感觉到了李氏松手,十分感动。
她们母女都清楚地知道,倘若她留在白府,欧阳玉婵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白鲲又回来了,说不定欧阳玉婵还会想些腌臜的手段来对付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