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葛先生扶起来,而一旁就放着药汤,看来是要起来服药的。
葛先生一见白羽和齐北过来,赶紧道:“阿北,这位是……”
“哦,这位是御医房的苏吏目。”齐北介绍道,“二叔的伤多亏了苏吏目。”
“既然是官府的人,那老夫也在这儿将当日的事情给说个清楚。”
“不必了。”齐北走上前来,搭了一把手,将葛先生给扶好,存安赶紧去端药。
“二叔只管好好地养好身子就好,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多操心,凶手已经抓到了。”
葛先生一把抓住齐北的手腕:“是那个女的,对不对?”
齐北连连点头;“的确是个女杀手,叫云栖。”
葛先生的脸色又白了一层,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老夫还是逃不掉呀。”
白羽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线索,上前一步:“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葛先生的意思是说,你和那位女杀手之间是有关系的?”
倘若是这样……
“是的。”葛先生很坦然地承认了,“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个地方,只是年少气盛,在哪个地方挑衅过,后来得到了一身伤痛,也累及了阿天的父母。若不是我当年太过鲁莽,也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
白羽问:“你方便和我们说说吗?”
葛先生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事到如今,若我再不说,只怕也没有机会了,那个门派的人,杀人如麻。”
白羽和齐北相互对视一眼,也许……能够从葛先生这个地方找到线索。
他们一直都在怀疑,为何云栖不捅其他人,偏偏要捅葛先生一刀,在清流山庄,那么多镇抚司的士兵她不捅刀子,反而是捅一个看守书库的先生,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当时,他们都以为云栖是为了栽赃嫁祸,所以挑选了一个最弱的人,不过现在听葛先生的言下之意,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存安端着药:“说其他的之前也应该将药给喝了。”
葛先生笑了笑,语气温和:“我膝下无儿无女的,能够有你们对我尽孝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他从存安的手里端过汤药,眼里涌出十分欣慰来。
喝完了药,葛先生擦了擦嘴角,这才道:“其实,也应该从我年轻时候说起,毕竟那也是一时冲动。还记得在十多年前,我和一些兄弟出海去寻宝,听闻在海外有一处岛屿,藏着不少的宝藏和功法,身为武者,有了机会,肯定是要去的。当年,我们是四个人去,但也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其中发生了什么?”
“我们四个人寻到了那个岛屿,不过因为口舌之争上升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我们四个武力倒是不错,撂倒了对方十多个武者,可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触怒了他们的宗主,一怒之下,将我们四人的船只给毁掉了。”
“还有如此小气之人?”齐北表示诧异。
武者比试,从古至今都是听天由命,强者生弱者死,若是比试的时候让什么宗主出面,还有正儿八经的较量吗?
“可不是么!”存安也表示无法理解,“他们这些人都姓赖的吗?”
白羽却是制止了葛先生回答齐北的话,反而是开口问道:“我可以问问,葛先生说的门派叫什么吗?”
“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