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其实他内心倒是有个人选可以用,只是那个人还在禁足期间,太皇太后不开口,谁敢呢?
白羽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我当值就当值。”
大不了明天再回去质问萧澈!
哼!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羽正惆怅着,忽然一道风影吹来,烛火都晃动了几分。
白羽心中一惊,顿时警铃大作:“谁?”
今夜无风,为何会有风影?
她正打算拿着烛台出去晃一圈的,一道身影便走了进来。
等火光照亮了对付的脸之后,她才松了口气:“我当是谁呢!”
“是不是我不来寻你,你便不会到医庐来找我?”苏溢清的声音略显悲凉。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将要和白羽分道扬镳了。
“怎么会?”白羽无奈地耸耸肩,“你也瞧着了,我现在是分身乏术。这几日的事情也太多了。”
“若你愿意,时间再紧也能够挤出来的。”
“溢清……”
“今夜我来,并不是要和你谈论此事。”苏溢清的声音带着沉重,“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白羽“哦”了一声,又自以为是地说道:“你从药王谷出来也有一段时日了,是该回去瞧瞧了。”
“我并不是要回药王谷。”
苏溢清的声音在夜幕之中显得突兀,仿佛一切都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安静了下来。
白羽费解地看着他,老谷主倒是从未说过苏溢清来自何处,只是晓得,他在药王谷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久的老谷主都晕乎,记不起来了。
“你要去哪儿?”
“天地之大,总归是有我的容身之所。”苏溢清叹了口气,“此番我来,是同你辞行的。”
白羽的心有些不大舒服,苏溢清走的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现在他是在向她告辞,但她还真的舍不得。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这四年来,苏溢清对她,对白宁都照顾有加。
人都是有私心的,白羽想了想;“你见过宁儿吗?”
“夜里偷偷地看过了。”
白羽哑然,那些想要挽留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苏溢清笑了笑,并不揭露她的私心:“羽儿,我为宁儿探过脉了,萧澈的武力绰绰有余了。”
白羽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白宁每月月底都会病发,到时候需要武力高强者为期将经脉扩张,势必会损耗不好武力,这些年,都是苏溢清在为白宁的事劳心劳力,她知道,在苏溢清的心里,或许早就将白宁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她,却无法忘记萧澈。
“对不起。”
从头到尾,她都欠他一句抱歉。
苏溢清笑了笑:“羽儿,或许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后,会怨恨我。”
“我会怨恨你?”白羽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笑意:“溢清,你为我,为宁儿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会怨恨你呢?”
苏溢清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好半天,他才道:“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