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不介意,请称呼我为‘谷主’。”
“当真不熟悉吗?”
萧澈嘴角微微上扬,“本王以为,在这个世上,最熟悉本王的人,是阿羽,而最熟悉阿羽的人,也只有本王。”
孩子都有了,却要说不熟,真是搞笑。
白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忍不住睨了一眼苏溢清,到此刻,苏溢清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错了,哪一步走错了,十分无辜。
“今夜本王是来送银子的。”
萧澈看向葛天,葛天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五万两给双手奉上:“白姑娘,还请白姑娘救治王爷。”
“他身体强健,短时间内死不了。”白羽朝苏溢清递了个眼神,在看到苏溢清将银子收入囊中之后,才负手而立继续说道:“等我这些药丸提取好了,便赏你们几颗,足以。”
“这药丸……”
“将会分给隔离区的病患。”
葛天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萧澈的脸,果然已经黑了。
萧澈眼睛眯起来,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该死的,居然将他的性命和隔离区的贱民相提并论!
这个女人!
真是要气死他。
白羽看向葛天:“你刚刚被北冥打伤,随我来。”
葛天受宠若惊地看着白羽,最后又将目光落到了萧澈脸上。
萧澈点了下头,脸上的黑雾总算是散了一些,算这个女人有良心,知道为葛天治伤。
白羽随意地指着实验室外面的石凳子:“坐下,把衣服脱了。”
萧澈:“?”脱衣服做什么?
葛天嘴角不断地抽搐,他定定地看着白羽,声音小小的:“可不可以不脱?”
“我又不是神医,你这样我是没法子施针的。”白羽道,“被北冥打伤可大可小,万一他体内的尸气顺着伤口流入你的血脉,你尸化了,可别来找我。”
葛天一听,三下五除二地将衣袍给扒了。
他才不要尸化。
当一个行尸,可真是不好的体验。
白羽忍住嘴角的笑,然后伸手在葛天的胸膛仔细地检查。
她指尖的冰凉落在葛天胸膛处皮肤的时候,葛天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尴尬地看向萧澈。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惨了惨了,王爷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黑了!
白羽取出银针,轻轻地扎入葛天胸膛处的穴道:“你别抽,万一扎错了,你命归西天,坏了我的名声。”
她认真地治病救人,偏生病人不是很配合。
葛天也很为难呀,他这个样子,只怕治好了也要被人一巴掌给拍死。
王爷这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怕。
“放松。”
苏溢清淡然地吐出两个字,却是对萧澈说的。
他眼底涌出趣味,啧啧,他看到了一只大醋坛子。
“羽儿不过是在施针,在大夫的眼中,不分男女。”
苏溢清的话,让萧澈的脸更黑了。
她称呼他为“溢清”,他称呼她为“羽儿”,真是亲昵到没朋友呀!
苏溢清故意地继续说道:“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时常和羽儿袒露相见,也不见她紧张。”
袒露相见!
葛天幽幽地看向一副淡然的鬼先生,确定不是故意激怒王爷的?
再看向萧澈的时候,呵,好大一口铁锅挂在脖子上,黢黑黢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