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溢清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无比后悔!
萧澈的内心仿佛被石头狠狠地砸中一样,刚刚这个男人宁儿多少岁?
三岁?
四年前……
是呀!
他怎么会忘记了,那一夜是白羽的第一次!
他的理智、他的冷静上哪儿去了!
他……
“啪!”
一个清脆的耳刮子绚烂地绽放在萧澈俊朗的脸上。
“放手!”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白羽牙缝里面憋出来的。
萧澈目瞪口呆。
葛天目瞪口呆。
存安目瞪口呆。
苏溢清也是目瞪口呆,打的好!
萧澈茫然地松开手:“阿羽……”
“滚!”
白羽恨及了萧澈,她胸膛处起伏波动很大,步伐也很快,她走到苏溢清身前,一把将白宁搂在怀中,大步流星。
萧澈迈开大长腿追上去,只是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白羽的肩头时,白羽却冷冷地开口:“我希望,你别来烦我们两母子。”
如此狠绝!
只是当白羽潇洒、狠绝地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白宁却更不对劲了,哇的一口吐出黑血。
“快!施针!”
苏溢清的话,让瞬间失魂的白羽赶紧将白宁放在地上,苏溢清很有经验地将白宁扶起来,掌心渡好了武力,缓缓地让自己温和的内力进入白宁的经脉。
白羽飞快地从手环之中取出十数根银针,稳妥地扎入了白宁的穴脉之中。
做这种事,她已经轻车熟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做起来就要简单的多。
葛天和存安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那小公子……”
“尸毒瘴气。”
阴沉的声音在葛天和存安身后响起来,吓得葛天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家伙,真的是阴森森的。
对北冥,葛天几乎有了心理阴影。
好在现在北冥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
他只是跟着苏溢清来,打算将谷主带走而已。
只要谷主不下令,他不会乱杀人的。
存安因为没有和北冥直接交过手,所以对北冥的恐惧没有葛天大,她问:“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中了尸毒瘴气?”
“母体在怀胎时候,吸入过多,胎儿自然有影响。”
北冥的话,萧澈一个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只是,宛如五雷轰顶!
他的儿子,现在所受的,是因为当年他的一个决定。
收兵。
倘若他再执着一些,让人将乱葬岗掘地三尺,他和白羽的儿子,就不会……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不敢去触碰那三个人。
“刚刚那位先生说,小公子只有三岁?怎么我看着像五岁的人?”存安继续问道。
“瘴气入体,老谷主曾以药物克制,不过是药三分毒,小公子体虚,需要每月有人渡武力给他,久而久之,这身体自然就过度发育了。”北冥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谷主说,这叫过度生长症,她还没有找到彻底解决的法子。”
今夜,萧澈的头顶已经不知道被劈了多少次了。
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心中五味陈杂。
他找回了白羽,失而复得,还有个儿子,可……
他和白羽之间,他儿子身体里面的尸毒瘴气都是因为当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