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会高兴,那便随她了吧。
明日就是新婚之日了,可她心里的疑惑至今还未解开。
心里终究是不安。
“微微你太瘦了,该多吃些才是,瞧你这肚子,根本都不像是六个月的身孕,倒像是四五个月的一般。若你吃得少,孩子也会没营养的。”月夫人叹气道。
她总觉得女儿最近有些闷闷不乐的,不似从前那般快乐了。
墨子悠刚把她接回月府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开朗的雀儿,每天不仅是话多,还爱四处玩,喜欢尝各种美食,也调皮得很,那样的生机勃勃,给月府上下都带来了新的希望,另月府所有的人也重新有了笑容。
可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像是久病的人一般,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来了,吃得也少,而且头疼之症又总是发作。
这一切都另月夫人无尽地担忧,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现在寻回阮佳清,更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嗯,娘亲说得是,我一会多吃一些。”阮佳清抚了抚小腹,母子连心,她最近不愉快,腹中的小宝宝也不爱动了。
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似的。
大红的嫁衣再次穿到身上,阮佳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清澈明亮的眼睛,弯弯的柳眉,白皙的肌肤有些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
这一副模样,她似乎在记忆里存在过。
这一幕她真的异常熟悉……阮佳清抚着起伏的胸口,忆起昨日那个男人跟她说过话。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肚子里有本王的孩子……”
那个口口声声自称本王,又称是她夫君的人,到底是谁?
她腹中的孩子,难道当真不是子悠的吗?
她愣出了神,月夫人叫了她几遍,她这才反应过来。
“微微,这嫁衣你可还满意吗?”月夫人笑着道。
反正她是非常满意的,墨子悠的诚意十足,虽然婚礼的时间非常赶,但他已经竭尽了全力去做得最好了。
明日的婚礼,一定会轰动整个弄月国,不知道多少女子都会羡慕阮佳清呢。
但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阮佳清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出嫁,那些闲人未免又会说三道四的了。
但幸得墨子悠不嫌弃,他对阮佳清的情谊,丝毫不比对月怜微的少,也是看到了这样,月氏夫妇才真正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娘亲,子悠真的值得我托付终身吗?”阮佳清转过身来,看着月夫人。
月夫人愣了愣,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难道近日她的闷闷不乐是因为婚礼的到来吗?从前她总嚷嚷着要尽快与子悠成婚,如今却是迟阵退缩了。
“子悠很爱你,待你也很好,你嫁给他,为娘是放心的。”月夫人轻声细语地道。
“那我呢,我也爱子悠吗?我把所有的记忆都丢掉了,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娘亲,你快告诉我。”阮佳清的头又开始疼了,她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很难受,连心里都开始难受起来了。
“微微,怎么了……”月夫人惊慌失措起来,立马着人去请了大夫。
“我头疼,只要一想到这个事,我的头就很疼很疼……”阮佳清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月夫人的心更是忐忑不安起来,急得脸色都白了。
在她的搀扶下,阮佳清无力地坐在了床沿边上,直请了大夫过来,开了安神的药之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阮佳清的房间后,屋顶上那一抹黑色的身影这才溜入了她的房间里。
依旧是钻进她的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阮佳清似乎感受到了他温暖而宽大的怀抱,往里钻了钻,将小脸蹭在他的胸膛上。
望着她清秀灵动的脸庞,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吻上了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一下没忍住,竟加深了这个吻。
正当他要抽离之时,阮佳清竟伸出舌头来轻探在他的齿间……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晋王脑中一片空白,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而在梦中的阮佳清,似乎也十分享受这个吻。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亲吻,一切都另她感觉到安心,彻底地沉沦在这种温暖里,她都忘了要醒过来睁眼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