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喝道:“你们快走,不要干这种事情!松赫没有证据,到了陛下那里,陛下自然会还我清白的!”
为首的黑衣人道:“看来你确实是朵桑!”随即对身边的黑衣人下令道:“把他解下来,立刻离开这里!”当即有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拿匕首割断了绑缚住朵桑的绳索,朵桑只感到身体一软便往下面滑去,好在旁边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使他没有摔在地上。朵桑扶着那个黑衣人,冲为首的黑衣人道:“我叫你们别管我,快走!”黑衣人头领道:“我们奉命行事,可不能听你的!”走上前来,朵桑还想再说,不料对方竟突然举起刀把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来了一下,登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黑衣人头领低声道:“快离开这里!”随即便当先离开了帐篷,另外两个黑衣人则架着朵桑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又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其中一人轻声喊道:“朵桑将军……”没有人回答,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回答。几个黑衣人便在帐篷中搜索起来,搜到了帐篷中间,发现了木桩,和掉在木桩下面一堆被割断了的绳索。一个黑衣人十分疑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朵桑将军到哪里去了?”另一个黑衣人急声道:“不好不好!只怕是一个圈套!我们快走!”说着便朝外面奔去,其他几个人听了他的话都是心头一凛,见他奔了出去,也赶紧奔了出去。
……
哈农等人在哈农的帐篷里焦躁地等候着,帐篷里没有点灯,这是为了防止松赫的手下看见了心生怀疑。帐篷里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帐篷外面传来了急骤的脚步声。帐篷里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益多忍不住道:“回来了!”
门帘掀开来,两个去除了蒙面巾的黑衣大汉大步进来,朝众将拜道:“见过诸位将军!”益多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那个狗屁的密使杀了吧?”
两个黑衣人互望了一眼,左边的黑衣人躬身道:“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属下率人去救朵桑将军,却没有发现朵桑将军,朵桑将军不见了!”众人一惊,益多没好气地道:“什么叫做不见了?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帐篷?他妈的!”左边那个黑衣人急忙道:“绝对没有错,而且帐篷中有一个木桩,绑过人的,地下还有一堆被割断的绳索,那里一定就是先前关押朵桑将军的地方!”
哈农问道:“你是说绳索被割断了?”黑衣人点了点头:“正是!我们以为是敌人的圈套,当即就撤退了!”
众将互望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哈农突然心中一凛,急声对益多道:“益多,你立刻下去,秘密集合大军,以防不测!”益多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测?”哈农没好气地喝道:“快去!”益多应了一声,奔了出去。
哈农问右边那个黑衣人:“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你们不会也没有任何收获吧?”
黑衣人道:“我们也没有发现目标,帐篷中找遍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哈农不由的焦躁起来,在帐篷中来回踱着步,皱眉喃喃道:“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圈套,怎么到了此刻还没有动静?”
……
朵桑幽幽地醒了过来。看见了横梁和椽子纵横交错的天花板,愣了愣。扭头看了看房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精致的卧房之中。朵桑的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我不是在军营中吗,怎么会到了这里,这是哪里?
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急匆匆地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一座小院落立刻呈现在眼前,还有两个身披重甲披风,手持长刀的高大军士一左一右立在门口。两个军士看着他,他也看着两个军士,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这两个军士的相貌装束似乎是燕云军,心中登时一惊,随即更加疑惑了,没好气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左边那个军士道:“这里是西凉府,我们是燕王麾下的隐杀!”
朵桑惊得合不拢嘴来,他虽然料到可能躲入了燕云人的手中,可是这件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因此心里虽然有所猜测却并不相信,所以听见那军士肯定了他的猜测才会如此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