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好了,大辽的军队来了,咱们就不怕燕云军了!”辽国使者道:“我的事情已经做完,这就告辞了!”嵬名休哥连忙挽留:“贵使请稍作休息,也好令我等一尽地主之谊啊!”辽国使者傲慢地道:“不必了!”也不向嵬名休哥行礼,转身就走了。众人见此情景,都不由得心中有气。
待那辽国使者离去,嵬名虎熊忍不住低声骂道:“这个人,真是太无力了!”
嵬名休哥道:“米尔斯大将军书信中的燕云却是十分客气。哎,从古到今不就是如此吗,从来都是小鬼难缠阎王好见!”众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嵬名休哥扫视了众将一眼,叮嘱道:“大辽的军队就要来了,咱们可得拿出精神来,别让人小看了!”众将齐声应诺。
张绛回到住处,突然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蹬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大响摔在地上。众亲兵都是一惊,不明就里之下,谁也不敢上前来。
张绛瞪着面前的油灯,眼中的怒火仿佛实质一般,他真是太气愤了,想他一身为大夏南征北战浴血沙场,到头来所有的党项人居然都怀疑自己!这件事情,嵬名虎熊简直是欺人太甚,然则嵬名休哥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分明就是在包庇嵬名虎熊!张绛突然之间心灰意懒起来,觉得自己真是白白为大夏卖了将近二十年的命了!
一名亲兵奔了上来,躬身道:“将军,张元将军求见。”张绛心头一动。在嵬名休哥麾下有两个汉人大将,其中之一便是他张绛,另一位就是这个张元了。张绛转过身来,对亲兵道:“请张元将军到大厅中,我马上就到。”亲兵应了一声,奔了下去。张绛收拾了心情,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燕云军继续列阵攻城,然而攻势相比于第一天却弱了很多,往往稍遇阻挡便退了下去,后面的燕云军倒是喊得热闹,却没有任何实际效果。嵬名泰笑道:“大将军,燕云军昨天耗尽了锐气,今天都没有什么力气攻城了!”嵬名休哥微笑着点了点头,神情十分轻松的模样,他原本还担心燕云军的攻势比昨天更加猛烈,那样的话能否坚持到黄昏可就真没有把握了,却没想到燕云军今天的攻势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与昨日相比真不可同日而语啊,看来燕云军确实在昨天的大帐中耗尽了锐气。昨天燕云军定然是想趁着刚刚来到时的一股子锐气一鼓作气地攻破玉门关,可是他们没想到己方兵马拼死抵抗令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想到这里,嵬名休哥不禁为自己为自己的军队感到骄傲。
嵬名虎熊哈哈笑道:“照这个样子的话,别说坚持到今天傍晚,就是坚持个十天半个月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众将深以为然,嵬名休哥正色道:“话虽如此,但也绝不可大意!”众将齐声应诺。
这种不瘟不火的战斗从早上持续到中午,又从中午持续到下午。夕阳西下了,战场上虽然依旧是热闹非凡,然则燕云军却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嵬名休哥抬头看了看天色,皱眉问道:“怎么援军还没有来?”就在这时,头顶上了望塔上的士兵指着西边扬声喊道:“西边有几十个骑兵朝这边奔来。”嵬名休哥等人赶到十分奇怪,嵬名虎熊焦躁地道:“怎么就只来了几十个骑兵?”随即便登上了瞭望塔,众将也陆陆续续地登上了瞭望塔。
朝西边眺望,果然在落日的余辉之下看见几十个骑兵奔涌而来,隐隐可以听见马蹄急促的响声,沙尘被一百多只马蹄扬起,如同轻烟一般飘向远方。
只片刻功夫,那队骑兵奔得近了,众人看清楚了他们的装束,确实是大辽的骑兵,可是怎么就只有这几十个人呢?不是说有一万援军吗?
几十名骑兵奔到西城门,停了下来,与守门的西夏军士大声说话。嵬名休哥这边距离较远,也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
片刻之后,一名军官从西城门飞驰而来,跳下马,奔上城墙,询问了嵬名休哥等人的所在之后,奔到瞭望塔下,朝着上面扬声道:“大将军,对方自称是米尔斯大将军麾下大将尼亚兹,还带来了大将军的官印和大将军给米尔斯大将军的亲笔书函,请求打开城门!”说着便将官印和一封书信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