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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街道上挤满了溃兵,铁鹞子根本还没能冲起速度,就和陌刀军撞在了一起。陌刀军排列成行,刀光组成一座座刀墙朝铁鹞子卷去,上砍人,下斩马,血雨横飞中,只见人仰马翻!陌刀军本就是骑兵的克星,而此时西夏铁鹞子又没能冲起速度来,战场的局势完全是一面倒,陌刀军踏着碎尸和血水不断前进屠戮敌军,杀气冲天气势如虹,而铁鹞子则是连连后退不断倒在血泊之中,军心迅速开始动摇。
不久之后,铁鹞子终于抵挡不住了,纷纷调转马头想要逃命。然而和其他兵马相互拥挤在街道上,一时之间脱身不得。陌刀军冲上去,狂砍猛杀,人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西夏军将士一片片倒下,就如同被收割机收割的禾苗一般。西夏铁鹞子眼见同伴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之中,惊恐到了极点,也顾不上前面有己方步兵挡路了,催动战马放开四蹄,践踏着己方步兵的身体亡命奔逃,一直时间,西夏步军被己方铁鹞子一片片践踏下去,街道上血肉横飞,惨叫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陈枭见敌军完全被击溃了,当即下令陌刀军向两边散开,轻骑兵追击残敌。陌刀军听到身后传来的命令声,当即闪到街道两边,随即成千上万的轻骑兵越过陌刀军朝溃逃的敌军追杀过去,转眼之间便追上了落在最后的敌军,一番大杀,地上便躺下了无数尸体,没有死的慌不择路,往四面八方的街巷中逃去。燕云战骑四面散开追杀敌人。
李定坤领着近千败军逃到摄政王府门口,这时厄庞领着十几个骑兵从一侧的小巷中赶来,满脸惶惧地道:“大,大将军,我的,我的兵马全完了!”李定坤心往下一沉。看了看周围,见整个城池到处都杀声冲天,好像一座巨大的熔炉一般,赶紧问道:“其他人呢?”厄庞急声道:“野利遇乞将军被燕云悍将高宠击败,残兵败将已经逃出城去了!其他的将军末将没见看,不过想来也都是凶多吉少了!大将军,趁着现在西城门还未陷落,快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李定坤心头一凛,赶紧策马朝西城门奔去,众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半路上突然遇到一名燕云悍将率一队战骑斜刺里猛杀出来。西夏军将士大惊,慌忙迎战,双方一场混战,厄庞被燕云悍将挑杀,李定坤则仗着重盔厚甲的铁鹞子保护冲破包围圈,落荒而逃。
一支支西夏军被打垮,一队队溃兵逃出城去,又有一队队燕云战骑追杀出城。城内固然是杀声震天,城外也是杀声阵阵,并且往远处的荒野迅速蔓延开。
城内的杀声渐渐地归于平静。西夏百姓躲在家中,从门窗缝里偷看外面的景象,只见西夏将士死伤惨重,一批批做了燕云的俘虏,而一队队的燕云悍卒则不停地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西夏百姓惊恐到了极点,担心燕云军会不会闯进来大肆屠戮。此时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却无人敢睡觉,少妇抱着婴孩坐在看炕头,手掌紧紧地捂着婴孩的嘴巴,生怕婴孩的哭闹声为一家人引来灭顶之灾。
时间缓缓地过去,所有百姓度日如年,终于,夜晚过去了,白天来临了,清晨的万道霞光照亮了西凉府城。
这时,大街上传来了哐哐哐的锣声,同时有人扬声喊道:“父老乡亲们,大家不要害怕,燕云军是来解救大家的!如今大家已经是燕云子民了,所有平民家庭将按照燕云子民的标准无偿获得燕王赏赐的十亩土地,大家快快去衙门里登记自己的姓名啊!若遇到困难可以就近向燕云将士求助!……”如此言语不断重复,锣声有远有近,喊声也是此起彼伏,显然有很多人在大街小巷宣讲燕云的政策。
百姓们听了这些话,原本的恐惧之心不由的消退了不少。纷纷透过门窗缝朝外面张望,惊讶地看见昨夜还尸积如山的街道已经变得整整洁洁了,要不是街道上还有血迹没有冲掉的话,几乎以为昨天晚上所见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
民居的大门渐渐地打开,出现在街道上的百姓越来越多。百姓们见到经过身边的燕云将士都很和善的样子,害怕的心又消退了三分。随着有大胆的人到衙门登记了姓名并且取得了土地证书回来炫耀,百姓们终于完全相信了燕云军,纷纷赶去府衙,争先恐后地登记姓名领取燕云军开出的土地证书。西凉府的沉闷气氛登时一扫而空,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