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看着陈枭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待看不见陈枭了,转身走到陈枭刚才坐的那块大青石前坐下,也情不自禁地不断拿起石块扔进水中。水面上荡漾起一个个涟漪,心湖也荡漾起一个个涟漪。
许贡回到临安,向皇帝报告说,陈枭已经接下来了圣旨。皇帝信以为真,十分欣慰。随即问许贡:“朝中多有人说燕王日后必反,你觉得燕王会反吗?”许贡斩钉截铁地道:“燕王忠贞不二,怎么可能造反?那些说燕王坏话的人,无非是嫉恨燕王罢了,望陛下千万不可听信!”皇帝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秦桧大步走进御书房,拜见了皇帝。
皇帝指着许贡笑道:“许贡刚刚从汴京那边回来,燕王陈枭已经接下了朕的圣旨!”
秦桧朝许贡拜了拜,“许公公真是辛苦了!”许贡连忙回礼:“不敢不敢,丞相为了陛下为了国家日夜忧思,才是真正的辛苦呢!”
皇帝呵呵笑道:“你二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都是社稷之臣啊!”两人连忙向皇帝自谦。皇帝笑了笑,看向秦桧,“丞相此来,可是有事?”秦桧道:“臣是为了岳飞谋逆之事,特地来请示陛下的!”“哦?”
秦桧道:“岳飞岳云均不肯招供,想要得到他们的口供,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如今舆情嚣嚣,此事若再久拖不决,对于陛下,对于社稷,绝非好事!臣以为,如今证据已经确凿,不必非要得到岳飞父子的口供就可以定案了!”皇帝想了想,点头道:“那就由爱卿全权处置吧!”秦桧暗喜,“多谢陛下信任微臣!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什么吩咐,微臣便告退了!”皇帝点了点头,“爱卿去忙吧!”秦桧躬身退了下去。
皇帝流露出犹豫的神情,看向许贡,“你说朕对岳飞父子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许贡道:“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算岳飞父子无罪,陛下赐其一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陛下,是否定要处死岳飞父子还须慎重啊,老奴实在担心赐死会对陛下的声望造成影响!”皇帝皱起眉头来。
当天晚些时候,秦桧兴冲冲地来向皇帝报告:“陛下,岳飞父子谋反案已经定案了。”随即将案卷呈上,“请陛下朱批勾决!”
皇帝接过案卷,看了看,皱眉道:“爱卿啊,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呢?”秦桧骤然听到这话,不禁大惊,“陛下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陛下仁慈,可是此事对于陛下的前途,对于大宋的江山都有绝大的影响!如果不处死岳飞父子,必将激怒金人。如果金人将钦宗皇帝遣回,那些岳飞、韩世忠等武将必将遵奉钦宗皇帝,那时陛下将如何自处?”皇帝心头一凛,皱眉道:“爱卿所言极是啊!”
秦桧拜请道:“就请陛下朱批勾决,臣好去行刑,以免夜长梦多啊!”
皇帝还是有些犹豫,说道:“爱卿处处为朕考量,朕岂有不知之理!可是朕看这案卷上的证据实在是不够充分,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爱卿莫辞辛劳,再去搜集一些证据来,务必将此案定成铁案,如此天下臣民也将无话可说了!”
秦桧心里暗骂了一句,抱拳道:“陛下所虑甚是,是臣做得不够细致,臣再去收集证据!”随即上前,双手接过案卷,告退而去。
临安的码头上,一支金人模样的商队登岸了。周围的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支商队两百多人的样子,都是身材强壮的大汉,领头的那个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须的家伙,他们带来了许多只有北方才出产的上等皮货和长白山雪参。
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临安城,按照条约,宋国现在已经是金国的附属国了,宋国的军士自然不敢对上国人士无礼。
众人在悦来客栈安顿下来。
当天晚些时候,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人来到客栈中,走进了那个金国老板租住的房间。见到了那个皮肤黝黑满脸胡须的金国人,中年人立刻拜道:“属下拜见教主!”原来这个所谓的金国老板竟然就是陈枭假扮的。而这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人则是明教的光明左使娄敏中。前文已经说过了,娄敏中早就被陈枭派来江南负责处理江南的明教事务了。
“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娄敏中站了起来,走到陈枭旁边坐下。
陈枭拿起方桌上的茶壶给娄敏中满斟了一杯茶水,娄敏中连忙道:“属下怎敢让教主斟茶!”陈枭笑道:“私下场合不必如此拘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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