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应了一声,便要下去。
陈枭连忙道:“老板,可否讨教一番啊?”老板便将事情交代给小二去做,自己则在圆桌前坐了下来,笑问道:“不知客人要问什么?”
陈枭故作奇怪地问道:“我在高丽听说杭州是中土鱼米之乡,繁荣鼎盛,可是为何今天看见的景象却如此萧条啊?”
老板叹了口气,“客人说的不错,我们这杭州确实是鱼米之乡,繁荣鼎盛,往年商旅往来如云,西子湖畔才子佳人云集啊。哎,可是啊,咱们这也够倒霉的,先是因为方腊遭了一趟兵灾,不过还算好,倒也没对咱们老百姓造成多大的影响,事后很快也就恢复了。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又出事了!……”
“哦?究竟是什么事啊?”
老板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原杭州守将苗傅和刘正彦认为皇帝赏罚不公,便发动了兵变,听说杀死了好些大臣,逼迫先皇退位,奉前太子为新皇帝。可是呀,别的大臣都不服气啊,都认为他二人是犯上作乱,这不,我听说张浚、张俊二张将军,以及韩世忠将军等都已经率领军队来到了附近,随时都会来攻打杭州呢!因此整个杭州城里格外紧张!哎,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啊?希望不要殃及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才好!”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老板担心把对方吓跑了好不容易接到的一单大生意泡汤了,连忙又改口道:“其实客官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绝对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陈枭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照老板的说法,新皇帝岂不是个傀儡?”老板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那他岂不是被关在皇宫里?”
老板摇了摇头,“好像不是。”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听我那个当军官的亲戚说,新皇帝和太后娘娘并没有进入皇宫,依旧呆在他们原来所在的尼姑庵里。”
陈枭感到非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板摇了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太后和新皇帝坚持不住进皇宫。苗傅和刘正彦不过是想利用他们的名头,就像当年的曹操一样,因此也就没坚持请他母子两个搬进皇宫,只是在尼姑庵外派了一些军士守卫罢了。”陈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老板紧张地道:“刚才我所说的这些客官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否则干系不小!”陈枭笑道:“老板尽管放心,我们可不是个多嘴多舌之人。”
这时,房门推开了,小二拿一个红漆木盘端着陈枭要的食物进来了。老板于是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道:“那,几位客官慢用,我告辞了。有什么须要,几位客官尽管吩咐小二。”陈枭抱拳道:“多谢!”老板朝三人微微一颔首,便出去了。小二将一叠叠热气腾腾的食物摆上了圆桌,也离开了。
陈枭招呼庞万春、庞秋霞一起进餐,两人连道不敢,庞秋霞抱拳道:“我等怎敢与教主同桌用餐!”
陈枭没好气地道:“教主又不是老虎,只是家长,哪那么多规矩,来,坐下。我们一起吃。”兄妹两个不由得有些感动,走上前,坐了下来。
三个人吃了一阵,陈枭问道:“你们知道水云庵在哪吗?”水云庵,就是慕容飞花在信中提到过的,她和小豆儿在杭州暂居的庵堂的名字。
兄妹两个点了点头,庞秋霞道:“水云庵就在西子湖畔的柳林之中。”
陈枭思忖着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对庞秋霞道:“等吃过饭后,你带我到附近去看一看。”“是。”
饭后,陈枭和庞秋霞便离开了客栈,朝西子湖畔走去,经过一座辉煌壮丽的绣楼。恰在这时,一个忧郁绝美的身影正站在绣楼上,倚着窗户眺望着远方,此女身着粉红色的轻纱长裙,窈窕多姿,一头秀发,如云如雾,比鲜花还要娇媚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幽怨,几分哀愁,还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念。她不是别人,正是艳名满天下的花魁李师师。
李师师当日听从了陈枭的话,在漫天杀声中乘坐那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到了青州。本来打算在青州等候陈枭的消息,奈何局势迅速恶化,不得已只好跟随着大部分的百姓一路南逃,不久前到了杭州暂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