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叫嚷了半天,朱存彪冷不丁回过神,却是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浑身是血的疤脸,白文选,张献忠三个凶人狞笑着围了过来,手里的家伙事儿还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一刹那朱存彪那点蛮横也是凉到菊花台里去了,杀猪般嚎叫一声,这货转头就缩进了院里火工道人最后一个屋内,砰的一下划上了门。
反正这货已经插翅难飞了,以他二百斤的重量要爬出院子有些困难,张献忠倒是没有着急追,反倒是爽朗的大笑着,回身一巴掌把还趴在那个倒霉鬼身上的宋青书给拽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大笑着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这傻子莽莽撞撞的,可真是有种啊!”
什么有种,全都是被逼出来的!悲剧的瞪了一眼在旁边暗笑的疤脸,满脸是血的宋青书刚想摆摆手谦虚两句,可冷不防眼睛烧过那个被自己捅死,下水趟了一地的倒霉鬼,再也忍不住恶心,宋青书哇的一声弯腰就开始吐了起来,弯着腰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张献忠被这一幕弄得足足愣了半分钟,旋即满是血的巴掌又是落在了他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那张老虎脸都笑抽了。
可就这时候,后面缩了半天的青腚狐狸终于壮起胆子溜到了后院,眼看着禁闭的朱存彪大门,这老家伙一嗓子狐狸叫就嚷了起来:“安公公那些通信的信笺全在屋子里!不能让朱癞蛤蟆给毁了啊!”
心头猛地一抽,宋青书可知道这些纸片子的重要性,也顾不上吐了,宋青书一马当先,学着刚刚疤脸的模样也是高抬腿狠狠揣在门上,但听咣一声,一扇木头门应声而到,对结实程度意料不足的宋青书又是一个悲催的大马趴趴地下了。
里头,朱存彪果然惊慌的想要烧什么,幸亏这时代没有打火机,本来就惊慌,再被宋青书这一吓,干脆手一哆嗦,两块沾满汗的打火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候青腚狐狸也顾不得朱存彪往日的积威了,也是赶忙上前一脚踹开了他肥嘟嘟的身躯,抢过他怀里卫生纸一般的一大团信笺转身就跑了回来。
这么多人中,白文选是个文盲,疤脸认识个丁字,宋青书倒是文化最渊博,不过这会儿他趴地下撞死狗呢,倒是谁都没想到的张献忠抹了两把手上的血,打开了一封信看了两眼,旋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混蛋果然跟安公公一起,要谋害当今秦世子!”
真到了这地步,朱存彪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坐在地上狰狞的大叫着:“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凭你们还想跟安公公斗?跟朱三世子斗?你以为凭个破落的陕西锦衣卫千户就敢掺和进秦王的家事?告诉你们,想都别想!现在魏忠贤闹得满朝风雨,锦衣卫夹起尾巴做人都来不及,还敢管秦王府的破事儿?”
“识相的赶紧跪下给你们朱爷爷磕个头,说不定老子一高兴,放你们一马,否则的话事情一捅出去,老子倒霉了,你们一个个也得跟着倒霉,涉及宗室丑闻,你们以为这趟浑水是这么好淌的?”
朱存彪这一番话说的青腚狐狸脸色惨白,之前他一脑子都是搬到朱存彪,现在想来,事情可真不太容易,张献忠的脸色也是变得难看起来,之前之所以敢下手,凭的就是白文选这货的锦衣卫身份,把陕西锦衣卫千户来拽进来抵挡,可要是如朱存彪这么说,陕西锦衣卫不敢管事的话,他们几个备不住还真倒霉了,想着,张献忠阴沉的转头看向了白文选。
被张献忠眼神一扫,这货却是立马胸板挺得直直的,拍着胸脯啪啪作响,嚣张的嚷嚷道:“张老哥放心好了!天下什么事是俺们锦衣卫不敢管的!天子亲军!”
从小张献忠和白文选是同乡,他什么德行张献忠还不知道?看着这货脸上的鞋印在血浸泡下愈发明显,张献忠的心也是愈发的发慌。
这功夫,趴在地上装死狗的宋青书是终于爬起来了,揉着摔得生疼的胸脯和肚子,他忽然弯下腰,对着朱存彪开口询问道:“你会写字不?”
“老子不识字!怎么地吧?”
信都是青腚狐狸给他读的,回的,朱存彪这文盲还挺骄傲的,却冷不防宋青书一声狞笑,手里疤脸的牛耳快刀闪电般捅了出去,一声闷哼之下,在张献忠几个不可置信的注视下,朱存彪惨叫着吐出了半截舌头。
反正今天都捅死两个人了,刚刚那生死一瞬间也让宋青书对疤脸所说的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认识的更加透彻,这已经不是文明的二十二世纪了,吐了一阵舒服了不少,心头属于男人的阴暗,暴虐被释放出来,于是乎宋青书也破罐子破摔,干净利落的绞断了朱存彪半条舌头。一面甩着刀上的血,一面轻松的耸了耸肩。
“好歹此人是攀咬不出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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