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浅沫指着刚才银炎呆过的角落骂骂咧咧,“好你个银炎,下次看我不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太妥帖,自己根本不是银炎的对手,慕浅沫叹了口气,索性作罢。
当得这么窝囊的boss也就自己了。
再一转头,刚才还毛毛躁躁的慕浅沫,瞬间安静如风中百合,柔美婉约。
十米开外,昏黄的路灯下,盛泽度一身香槟色毛呢大衣在寒风中长身玉立。
逆着光线,慕浅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从周围比刚才更加低了八度的空气中隐约明白,他怕是又生气了。
哼,该生气的明明是她,好吧?
盛泽度巍然站在原地,瞳眸在夜风中若有实质般寒气逼人。
不知为何,望着这样的盛泽度,刚才还千般抱怨的慕浅沫,忽然间便没了灼灼迫人的气焰。
两人在风中对视良久,终于,慕浅沫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朝着盛泽度走了过去,口里还细细碎碎的念叨,“他身上有伤,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慕浅沫越走越近,在盛泽度一步之遥的地方,强迫自己顶着他周身的低气压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他的眸光深邃如寒星,有凌厉,有怒火,却独独没有对他的抱歉与愧疚。
“什么嘛,我又没有做错,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还对我摆出这样的架势?”慕浅沫质问着开口,泪水已经不自觉盈满了眼眶。
盛泽度对慕浅沫颇为委屈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目光紧锁着她,瞳眸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随便吧,你爱咋咋地,姐不伺候了。”面对这样的盛泽度,慕浅沫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扭头转身就跑。
只是,慕浅沫刚跑了没有几步,便被盛泽度一个跨步捞了回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人抗在肩头,阔步朝前走去。
“放我下来。”慕浅沫被盛泽度头朝下腚朝上抗在肩头,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涌,直觉便想要反抗。
“老实点!”盛泽度一声暴喝,顺带着一掌拍在慕浅沫的腚上,瞬间让不安分的慕浅沫老实了。
慕浅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盛泽度真生气。
尤其,他发火时,浑身都散发着能将人凌迟的森冷气息。
想到这里,慕浅沫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盛泽度包裹着一身怒火一肩扛着慕浅沫,阔步来到车前,一个反身,将慕浅沫摔在了车里的沙发上,长身俯下,正待给慕浅沫,一顿教训时,便看到了眼前的姑娘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情景。
从刚才慕浅沫不听他解释,便直接逃开那一刻开始便累积在心里愈演愈烈的怒气在这一刻,倾刻崩塌。
她总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
罢了。
盛泽度暗自叹了一口气,训斥慕浅沫的话语在喉咙一转,化为了百转柔情,“你不问清楚缘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的转身就走,知道我什么感受?!”
“做错事不道歉,还凶我!”
盛泽度似轻哄似埋怨的表情不仅没有让慕浅沫收住眼眶里的泪水,反而激发了她内心里的小宇宙,本来细若蚊蝇的哭声,在此刻变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