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起了那时候,我的眼眶酸痛难忍,咬着唇道:“说不定,说不定,是……”
“走,我们去看看。”陆漓打断了我的话,在我头顶轻吻了一下后,便松开了我,坐了起来。
我也一咕噜的爬了起来。
是啊,在这里乱想,不如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然后冲下楼去,找到了那个陪了我们好多天,就住在旁边不远处的当地华人。
那个华人有辆在当地来说算是非常不错的车,而且他的驾驶技术也不错,这些天我们也算是混熟了,我说有事,他都没有问,便拿了车钥匙出来。
带上我们往那个小城走。
出发前,我给金先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往小城走了,金先生只说了声好。
我们出发后不久,我接到了苏博士的电话。
苏博士让陆漓接的电话,陆漓接过电话后,没有按免提,而是放在了耳边。
他一直是在听苏博士说话,只是偶尔的发出一两声嗯声,说了不到三分钟后,便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递给我的时候,他手勾过了我的头,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她说她会马上飞过来,去找那捐献体的家属,她说不用担心,漫谷那边的医院已经做好准备,就算那个捐献体的身体出现了机能停止,只要在一定时间内送到,还是可以马上手术的。”
“那……”我咬了一下嘴唇,将话给憋了回去。
要是,不在这个一定时间内呢?
那个捐献体完全是靠着那些管子维系生命,现在他不在了,而且金先生只怕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如果……
“嘘……”陆漓紧紧的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嘘了一声,低声道:“别怕,别怕。”
我咬住了唇,强压住那心底的冷悸,反手,也紧紧的抱住了他。
清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车里也并没有开空调。
我却觉得,有寒风从四面八方的灌了进来。
唯有陆漓的怀抱,和我抱着的他的身体,带了能慰藉我的暖意。
我们就那么拥抱着,一直到车子开到了那个小城,开进了那个疗养院。
车子还没有停稳,我就急忙跑下了车,然后发现疗养院主楼前一片灯火通明,门口还站了好几个警察。
我刚准备冲进去,陆漓也下了车,伸手将我拉住,然后从侧面上了主楼的台阶。
我们走上台阶的时候,金先生也正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跟身边的一个警察大声说着话。
可在看到我们后,金先生一下停住了声音,脸色也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他身边的那个警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外面的警察叫了一声。
外面站着的警察里,有两个便转身下了台阶。
陆漓没有动,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金先生。
金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我们面前,低声道:“大少,看了监控,下午的时候,有人喊了小王出主楼,在楼边将小王打晕,然后运上了一辆车,随后,有人进去病房,带走了那个捐献体的身体。”
金先生声音顿了下,低声道:“他们带走他的时候,取下了所有维系生命的装置,那个,那个捐献体,有可能三分钟后,便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