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完,季临渊边把烟蒂头按进烟灰缸边开腔:“那丫头年纪小,却是个懂事的,她父亲因我而被人气进抢救室,她也遭言语侮辱,心里怨我,嘴上却不说一个字,只管生闷气,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嚷嚷着打上门去。”
程越阡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丫头’说的是谁,同时也诧异季临渊语气里不加掩饰的亲昵宠溺。
季临渊拿起桌上开了软木塞的红酒,起身前倾身躯,给程越阡倒上,红色酒液落进玻璃杯里,哗啦啦的声音清脆好听。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放下酒瓶时坐下,长腿叠起,“清清那番话,伤害的人不止病房里那一位。”
程越阡听明白了,季临渊这是想让程如清给他那丫头赔礼道歉。
“这么多年,难得见你对谁这么重视。”程越阡往椅背上靠了靠,“听清清说她年纪很小,小女生爱闹腾,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娶妻还是娶能分忧解难的比较好。”
季临渊缓缓笑了笑:“小也有小的好处,简单,一眼能看透。”
这也是很多事业有成的老男人喜欢小女生的原因,每天游走在尔虞我诈中,闲暇时对着一张干净单纯的笑容,身心都能获得释放。
程越阡没想到季临渊会这么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将来会娶那女孩,心下不免遗憾。
“有时候我倒希望你是我儿子。”
季临渊淡笑,端起酒杯,“我敬程叔叔。”
两人碰杯喝了一个,程越阡说:“清清明天下午的航班,不知你那丫头中午有没有空,一块吃个饭。”
……
八点四十,宋羡鱼正在自习室看书,接到季临渊电话。
听到要跟程越阡父女吃饭,宋羡鱼有些意外,虽然隐隐有些猜测,她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男人好听的声音传来:“替你正名。”
“……”宋羡鱼觉得他像在开玩笑,又不像在开玩笑。
“你可以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心头爬上甜蜜的情绪,唇边笑容明媚。
季临渊却跳过这个话题,“说话声这么小,在上自习?”
“嗯。”宋羡鱼看了眼周围低头苦读的同学,好像什么都瞒不了那个男人。
“那你学习。”季临渊叮嘱,语气像极了不放心孩子一人在外的家长,“早些回去休息。”
挂了电话,宋羡鱼却没了学习的心思,干坐了一会,索性收拾好书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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