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到沙发上,陆翊臣从郁安夏手里接过温水喝了小半杯,没有绕弯子:“崔医生涉嫌杀人,被警方抓了。”
“什么?”易兰七一脸震惊如遭雷劈,继而连连摇头,“不可能的,不会的,他好好的怎么会杀人?我不相信!”
郁安夏忙安慰她:“姑姑别急,我们先听翊臣把事情说完。”
她也不相信崔泽鑫会杀人。
陆翊臣将水杯放回桌上:“崔医生是昨晚被西定区派出所的警察抓的。当时的情况是警方接到报案说是西定区蓝湖酒店出了人命,破门进去的时候,崔医生就站在床边,上面还躺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当时人已经死亡,崔医生有重大嫌疑,现场只有他一个人。”顿了一顿,陆翊臣看向郁安夏,“死亡的女孩叫齐静。”
齐静?
郁安夏撑大双眼:“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齐静?”
陆翊臣点头。
易兰七脸上担心的表情还没有散去,现在又多了一丝疑惑:“什么齐静?我和泽鑫都不认识这个人。”
陆翊臣道:“不,崔医生应该认识。”
易兰七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个人。”
“大概三个星期前的晚上,崔医生曾经送齐静去过市中院,当时齐静高烧晕倒,还是他付的医药费。医院档案上有记载。”
陆翊臣这么一说,郁安夏忽然想起来了,看向易兰七:“姑姑,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和崔大叔决定去领证的那晚,他把你送到家后,自己回去的路上差点在茗城大学门口撞到人,后来还把人送去医院了。现在想想,崔大叔当晚差点撞到的人应该就是齐静了。”
“可这点牵扯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后来我也没听泽鑫说过再和他有什么牵扯,这一点我是相信他的。”易兰七摇着头,“他不会在外面和什么女学生乱来。”
陆翊臣也信她说的话,却开口道:“可我们知道内情,旁人不知道,崔医生和齐静便不算完全的陌生人。”
易兰七担心则乱,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倒是郁安夏还算清醒:“那什么西定区的蓝湖酒店,不是在郊区吗?崔大叔怎么会在那里?”
“因为出事那天,赵嘉带着崔洋刚好就住在齐静那间房间的对面。来的路上,我让葛杰联系过崔洋兴趣班的老师,崔洋和我们嘉嘉一样,是昨天去的郊外写生,不过老师说他昨天中午因为身体不舒服被姑妈赵嘉提前接走的。我想崔医生之所以会去那家酒店,是赵嘉打电话告知他让他去接崔洋的。”
提起赵嘉,陆翊臣不自觉就会想到她背后有个夏太太。
郁安夏自然也想到这一层,看向陆翊臣,思忖着开口:“这事会不会和那个夏太太有关?”
陆翊臣不置可否。
以他的猜测,十之有八九。
崔泽鑫杀人的事情一旦坐实,必然要被判刑。
既可以报他不肯改口供令Alisa无法脱罪的仇,再来,若是崔泽鑫因杀人被判刑,悦悦的手术谁来做?
一举双得,手段毒辣,而且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直接一击要害,让人轻易难翻身。
陆翊臣如实道:“就算属实,赵嘉也未必知道夏太太的真实目的。再者,这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事情如何,还得先见见崔医生,问问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相也要靠警方去查,我们能做的,只是提供更多的有用信息。”
说话间,葛杰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派出所那边松口,可以先去探视。
易兰七突然看向陆翊臣:“我也要一起过去,不然不放心。”
这次,郁安夏倒是没提出同行。
她现在身子不方便,这次和之前茗城大学的情况也不一样,她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要让陆翊臣分心照顾他。
“翊臣,你帮我好好照顾姑姑。”
陆翊臣看这郁安夏的神情柔情万分,重重点头保证:“放心,只要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
不止为了姑姑和未来姑父,还为了他们的悦悦。
陆翊臣陪着心神不定的易兰七一起坐车前往西定区派出所,中途,他忽然想到一个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的人——小徐。
听说她的脸被齐静烫伤很严重,而且她被开除或多或少也和齐静将事情完全抖落出来有关。当初,就因为被他察觉出心思赶出恒天便怀恨在心企图撺掇齐静跳楼败坏他和恒天的形象,现在吃了这么大亏,难道一点都不记恨?
陆翊臣拿出手机,又给葛杰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小徐被开除后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