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刚刚陆翊臣说的是真的,那易宛琪临走那天叫陆锦墨去疗养院时他怎么不否认?
这会儿被夫妻两人出声喊住,视线落在陆翊臣脸上,眸中尽是疑色:“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吧?”
显而易见的试探,陆翊臣却并未否认。
佟玉秀的目光在陆翊臣和郁安夏身上打转,忍不住讥讽陆翊臣:“没想到你还真大度。”
她咬重“大度”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郁安夏不喜欢别人这样贬低陆翊臣,哪怕是给他抹上任何一点污迹:“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和你的一样,一出事就岌岌可危。我们信任彼此,不用任何理由。”
“我从来只信自己。”
郁安夏反唇相讥:“那你还真是可悲。”
佟玉秀当即变了脸,她可悲?她用得着一个手下败将的女儿来可怜?
“你们俩别得意,现在笑还早了点,就算陆家信你们这套说辞,别人会信吗?”
怒急之下,说出口的话难免有些冲动,佟玉秀有些懊恼自己的脱口而出。
陆翊臣缓缓开腔:“锦墨和夏夏的事情,是易宛琪临终前告诉你的?”
佟玉秀没有回应,但脸上瞬间即逝的变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两人牵手往回走的时候,郁安夏道:“刚刚追出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让我故意激怒她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陆翊臣答非所问:“锦墨告诉我,易宛琪自杀那天,他去疗养院见过她,为的也是这件事。”
……
下午两人没在陆家大宅多做停留。
三点左右,回到御江帝景后,郁安夏陪着悦悦和嘉嘉做完功课,便抱着画稿本窝到了书房的飘窗上。
陆翊臣打完电话进来,郁安夏正靠在飘窗的软枕上,曲起的双腿上摆着折开的画稿本,她手上捏了一支铅笔在纸上勾勒着脑海中成形的图案。金黄色的夕阳余晖照进来,烘托出她专注的神情。
陆翊臣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子放得很轻,没有去打扰她画稿。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安夏合上画稿本,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书桌上,手上捧了本厚厚的金融学。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喊我?”她剥开从侧颊垂落的秀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笑容清朗。
陆翊臣放下书本:“看你太专注,怕打乱你的灵感。”说着,又道,“画完了?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吃饭,慕培深来茗江市了。”
郁安夏从飘窗上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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